那裡,緩緩跳動著,而也就是在那裡,有了彼此的牽繫。
容璟伸手描繪著眼前女子的五官容顏,從眉眼,到耳垂,從臉頰,再到嘴邊……他沒有放過任何一處。
手指下的溫潤觸感讓他痴迷,指尖落在那嫣紅嘴唇上時,容璟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笑容,俯身將嘴唇覆在那柔軟之上,將其含在嘴間。舌尖在唇角上輕輕勾勒,柔軟甜蜜的讓他捨不得鬆開。
許久之後,容璟才強壓著心底的悸動,移開了雙唇。他將身下的人兒緊緊抱在懷中,將頭埋在她秀髮之中,喟嘆出聲:“柔柔,你是我的了……”
………(未完待續。)
532 江山為嫁
淺綠色的浣碧紗中,柔軟的床榻仿若雲端。
薛柔只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耳邊一直有人在低聲叫著她的名字。
或是溫柔,或是沮喪,或是難過……她只覺得心口好像被什麼緊緊揪住,疼得她猛的睜開眼來,眼前的一切都無比陌生。
上好檀木雕成的桌椅,青璃螭龍的圖樣,昏昏淺淺的燭光中,不遠處傳來有人對話的聲音。
“陛下,軍中急報,花王和豫國公率兵途徑臨漳之時,遭遇遊散聯軍,兩方交鋒後,我軍大勝,擒獲敵方將領一名。花王已命人將其押送回京,而我軍則從臨漳水域兵分兩路,分東西圍剿北雁關。”
“櫟郡王率兵與南周交戰之時,受敵軍所誘,深入周國腹地,被北周派兵突襲,傷亡慘重,望陛下速速派兵增援。”
“利州、濱州、崇南等地出現叛軍,昭城失守,臨嶽……”
彭德說話時聲音裡帶著幾分焦急,嘴裡不斷說著這幾日的戰報和如今楚國境內的情形,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房中傳出仿若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那“篤、篤”的響聲卻彷彿絲毫沒被那人所影響,從容的感受不到半絲緊張。
容璟靠坐在書桌後,淡淡道:“蒙雲飛在哪裡?”
“回陛下,蒙將軍已在殿外的候了兩日,不斷上書請求陛下派他出戰。陛下,可要傳他進來?”彭德躬身問道。
容璟正欲答話,卻突然聽到不遠處的床榻上傳來輕微的響聲。他連忙回頭,就看到那宮簾之後隱約扶著床沿坐起來的身影。
容璟冷漠的容顏瞬間染上暖意,直接站起來就快步朝著裡面的床榻前走去。他小心翼翼的掀開紗簾,直接就撞上了那熟悉清冷,帶著淺淺笑意的眼眸。
“柔柔!”
容璟歡喜出聲,兩步上前將薛柔攬進懷中,欣喜道:“柔柔,你醒了!”
薛柔抬頭看了眼窗外天色,再看著不遠處垂頭而立的彭德,和那堆積成山的奏摺文書,聲音沙啞道:“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溫季玄說你失血過多,又太過勞累,需要好好休息。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上的傷口可還疼?”容璟開口問道。
薛柔聞言試著想要動動胳膊,誰知道肩上的傷口卻疼的鑽心鑽肺,她忍不住倒吸口冷氣,身形踉蹌了一下跌回了容璟懷中,臉色更白了幾分。
容璟見狀連忙道:“你先別急著動,你肩上的傷口太深,傷到了骨頭,如今才剛剛結痂,沒有些時日將養不好。彭德,去傳溫季玄過來,再命人準備些吃食和細湯送來。”
“是,陛下。”
彭德連忙躬身行禮,彷彿絲毫沒有看到眼前二位曖昧舉止,他目不斜視的越過容璟,朝著薛柔福了福身子後,這才低著頭退了出去。
薛柔看著彭德離開,想起那一日在金殿之上,彭德手捧傳位聖旨,幫容璟平定朝堂亂局的情形,臉上不由浮現詫異之色。
這彭德乃是楚皇貼身侍從,當年楚皇還未登基之時,彭德就已經在皇子府中服侍,後來楚國入主皇宮,他也跟隨著進了宮,一路平步青雲,坐到了內務總管的位置。
這些年,楚皇性情陰晴不定,多疑善忌,對待服侍之人和朝中大臣時有殺戮,可彭德的總管之職卻從無半點動搖。他掌管宮中大小事宜,可以說是最為了解和得楚皇信任之人,就連權勢最盛的蕭太后和幾位親王,見了他也要忌憚三分。
當初,宣王,福王等人都試著拉攏過他,可彭德為人圓滑,從不輕易靠攏任何一人,容璟是怎麼將這個太監總管收服到自己身邊的?
薛柔靠在容璟懷中低聲問道:“你做了些什麼,居然能讓他背叛楚皇,仿冒楚皇筆跡偽造傳位詔書?”
容璟伸手將薛柔臉畔長髮勾到耳後,淡淡道:“我什麼都沒做。彭德是個聰明人,這偌大的皇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