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奴婢要怎麼跟王爺交代!”素雨聞言頓時氣急,口中難免帶上了幾分怒意。
薛柔抬頭看著素雨,目光落在她焦急的臉上,眼底帶著淡淡冷色。她不開口,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看著滿臉憤怒,不解又委屈的素雨,許久之後,素雨才發現了薛柔的目光有些不對勁,她嘴裡的話語漸漸消失,而臉上的焦急也僵住,輕咬著嘴唇有些不知所措。
薛柔見狀這才帶著幾分冷色道:“你想要我給你什麼交代?”
“公子……”素雨滿臉僵硬,她分明聽出了薛柔話語中的冷漠。心中更加無措。
薛柔卻是冷淡道:“你家主子讓你跟著我,不是讓你來質疑我的決定,更不是讓你來教我該如何去做。我沒有責任在做每件事情之前,都要先跟你解釋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你既然知道這太守府內不安全,知道穆一榮不安好心,你就該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可知道剛才如果有個人站在門外。連偷聽都不用,你就直接把我的身份抖落的乾乾淨淨!”
素雨面露驚慌,連忙回頭朝著門外看去。就見到門外恍惚有一道黑影閃過,她慌亂之中就開啟房門想要抓人,卻不想抬眼一看,眼前站著的。赫然正是臉色難看到極致的暗三。
素雨張了張嘴。失聲道:“三哥……”
暗三沉著臉走了進來,等到將房門關上之後,他才沉聲道:“素雨,你太讓我失望了。”
如果不是薛柔吩咐了他暗中潛入太守府從旁策應,如果剛才在門外的人不是他而是別人,素雨一席話就將薛柔的身份和來意暴露的乾乾淨淨,到時候別說是想要調查穆一榮,恐怕穆一榮能不能容得下他們都說不一定!
他們本就是暗中離京前來郾城。並沒有走過明面上的官道,到時候就算是死在了郾城。除了容璟以外,還有誰能將罪過怪在穆一榮身上?
暗三冷然道:“姑娘做事自有分寸,她既敢入太守府,就說明她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否則你以為單憑你一人,姑娘會將自己置於險境?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想不明白,我看你這些年在暗谷之中的訓練都白做了!”
素雨臉色發白,緊咬著嘴唇,半晌後才猛的一跪,低聲道:“姑娘,素雨知錯了。”
薛柔見狀皺眉,若不是芹言和長青去了北戎,芹兮又身受重傷,她絕不會帶素雨前來。她知道素雨的初心是好的,她是擔心她貿然行事,住進太守府會有危險,所以才會那般沉不住氣,甚至有些口不擇言,但是就算她沒有惡意,這種急躁的心思在有的時候卻會壞了大事。所以她寧願讓素雨覺得她是個嚴苛無情的人,也不能讓她以後因為衝動而陷入絕境。
她冷著臉漠聲道:“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素雨明白。”
薛柔淡淡看了素雨一眼,這才收斂了臉上的冷色,開口道:“起來吧。”
素雨輕咬著嘴唇,站起來後看了眼暗三,便自覺的站到了薛柔身後。她微垂著頭看不清楚臉上神色,只是比起之前的隨意,無論神態還是一些動作上面都多了幾分拘束。
薛柔心中嘆了口氣,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轉頭看向暗三道:“事情如何?”
暗三收回心中雜緒,正色道:“果然不出姑娘所料,你和素雨剛一離開鳳鳴軒,就有太守府的人查了過來,所以就算公子今夜不來,恐怕不到明日,穆一榮也會懷疑咱們是夜闖太守府的人,到時候恐怕穆一榮會直接對我們出手。如今公子主動來了太守府,我又照著公子的吩咐,沒有隱瞞雲飛的傷情,又給他們看了我們身上的元梁國皇室印信,所以太守府的人也沒為難我們。”
“這恐怕只是暫時的,最遲明日,穆一榮就該派人前往京城了。”薛柔淡淡道。
暗三皺眉:“姑娘是說,穆一榮並不相信你的身份?”
薛柔笑了笑:“穆一榮不是傻子,怎麼會單憑我一句話就相信我的身份。只是我估計他心中的懷疑應該不深,畢竟如今京中形勢緊迫,福禍只在瞬間,而‘榮安郡主’****還與幾位王爺周旋,在眾人視線之下難以脫身,怎麼會跑來郾城自投羅網的住進太守府中。所以他就算前往京城打探訊息,恐怕也是為求安心。這一來一去,在加上京中有容璟幫忙周旋,也就是說,至少在五日之內,他暫時不會對我們出手,而我們也有五天的時間能夠去查清太守府的秘密。”
“可是姑娘,既然穆一榮對你起了懷疑,我們該怎麼去查?”
薛柔想了想後,這才開口道:“你還記得那個說他表姐夫在太守府衙門做釘頭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