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等在這裡,見她們出來後,故意撞上來的。也就是說,呼延宜凌是在主動找她們麻煩!
難道呼延宜凌發現了她的身份?!
薛柔幕籬遮擋的眉頭微皺,下一瞬卻是暗自搖頭。如果呼延宜凌當真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以她和容璟當初給她留下的“紀念”,還有呼延宜凌睚眥必報的性格,她絕對不會只是藉機撞傷了秋娘,尋釁打了她一巴掌而已,她絕對會第一時間置她於死地。
更何況如今整個寧北郡附近的州府中,無論是府衙還是暗中勢力,都有人在搜捕她的蹤跡,北戎人既然和那幕後之人聯手,想要滅掉南楚,必定也應該收到了她從郾城逃離的訊息,呼延宜凌如果真的知道她就是薛柔,恐怕此時她面對的就絕不只是她惡毒的目光,而是巴林等人毫不猶豫的殺招了。
想起當初呼延宜凌在周國時做下的事情。薛柔瞬間就明白,呼延宜凌恐怕不是發現了她的身份,而是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她們礙著她的眼。單純的想要尋釁找她麻煩罷了!
“這位夫人,就算我嬸嬸衝撞了你,我們向你道歉就好,你又怎能隨意出手傷人?更何況這裡是我們租住的房前,您的房門在那邊,是你擋在我們房前撞了我們,如今還出手傷我嬸嬸。你是不是太過霸道了?”薛柔壓低了聲音,彷彿帶上了些怒氣,原本清亮的嗓音變得有些暗沉。單憑她此時的聲音,就算是熟悉之人也不一定認得出她來。
呼延宜凌離開周國數月,回去之後雖然時時記得要找薛柔報仇,更是把她那張臉刻在了心理面****詛咒。可是當初她和薛柔幾次見面時間都不長。更沒有說過幾次話,又如何能夠聽得出來,眼前這個聲音之中滿是憤怒的白衣女子,就是那個讓她心心念念想著要報仇的薛柔。
她聞言只是冷哼一聲,滿臉不屑道:“她是什麼東西,本夫人是什麼人,就這樣的賤民也值得本夫人去撞她?!”說完她將左手抬了起來,那塗著紫色蔻丹的尖利指甲上帶著一層血絲。她雙眼怨毒的看著薛柔,目光落在她纖細的身段。和那幕籬、面紗後隱約絕色的容顏上,聲音嫉妒道:“撞疼了本夫人,打她一巴掌算是輕的,倒是你,牙尖嘴利!酒樓之中還帶著斗笠面紗,故作神秘,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西原,你去把她頭上的東西給本夫人摘下來,我倒是要瞧瞧,這麼遮遮掩掩的,到底長得什麼鬼樣子!”
她身旁那個名叫西原的年輕男人聞言頓時皺眉,滿是厭惡地看著呼延宜凌。
他實在是不明白,這次他們來楚肩負重任,所行之事絕不能有一絲半點的行差踏錯,可是一向精明的將軍,為什麼寧願違背陛下聖意,也要帶著昭陽公主這麼個惹事精一同來楚國。這一路上,從出了北戎開始,一直到進入寧北郡中,呼延宜凌只要看到身姿曼妙,容顏姣好的女子,便會刻意與之為難,期間甚至還惹上了南楚的官員,那一次要不是將軍反應及時,提前處理好了首尾,恐怕他們帶軍進入楚國的訊息早就瞞不住了。
眼下見呼延宜凌為難薛柔兩人,西原的目光在薛柔的身上轉了一圈,雖然隔著薄紗看不清楚這女子的容貌,可是這女子身段卻極好,那雙露在外面的柔荑更是膚白勝雪,他瞬間便知道,這昭陽公主恐怕又是因為她容貌被毀,變成了石面,所以對眼前這女子起了嫉恨之心。
西原壓抑著眼底的厭惡,沉聲道:“夫人,老爺出去前吩咐了,讓夫人吃完東西就早些回房。這寧北郡人生地不熟,老爺操心生意的事情就已經夠累了,夫人就不要替老爺添亂了。而且我看這位姑娘和大嬸也並非有意撞到夫人,夫人不如息事寧人,放她們離開,否則老爺回來之後,知道夫人又亂髮脾氣,恐怕會生氣的。”
呼延宜凌聽到西原拿巴林來壓她,眼底陰戾之色瞬間扭曲。她是堂堂北戎公主,巴林算什麼東西,要不是她毀了容貌,憑他巴林一個武夫也想要娶到她?!
之前在巴林面前伏低做小時積壓的怒氣瞬間上頭,呼延宜凌想也沒想就一巴掌朝著西原臉上扇了過去,“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教訓我?!”
西原微微側頭,毫不費力地就避開了呼嘯而來的巴掌,臉上的神色卻是冷了下來,**地說道:“夫人,別忘了老爺的吩咐!回房吧。”說完他轉頭看著薛柔,面色緩了緩朝著她拱手道:“這位姑娘,方才是我們夫人不對,還望姑娘不要見怪。這些銀子姑娘拿去替這位大神瞧瞧臉上的傷,小人替我家夫人給姑娘賠罪了。”
“誰要給你給她賠罪?!她們撞了本夫人,本夫人絕不要這麼輕易的饒了她們!”
呼延宜凌氣的聲音狠戾,幾步上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