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動了胎氣,這會也不好好地躺著!”話畢後,重重地看了一眼司寇郇翔,再次放下了窗簾。
司寇郇翔霍然抬眸,墨玉般的眸中閃過一絲不安。他慌慌忙忙輕手輕腳地坐正身子,靠到車廂的角落,用那未受傷的手整了整軟塌,不容拒絕而又小心萬分地扶住訾槿躺了下來,讓她的頭枕在了自己的腿上,再拉起身旁的絲被,仔細地搭在她的身上。他一臉的緊張兮兮,輕聲對訾槿道:“睡。”
訾槿好笑地看著司寇郇翔謹慎又有點驚慌的臉,安撫地笑了笑,柔聲道:“別怕,我不會讓咱們的孩子有事的。”
慢慢地,司寇郇翔的眼眯成了一條縫,臉上淺笑逐漸的加深,輕點了點頭,垂下頭輕吻了吻訾槿的臉,美玉般的臉上說不出的滿足。他那隻未受傷的手一直撫摸著訾槿的小腹,一遍一遍,似是怎麼也不夠一般,良久,他柔聲喚道:“小紫……”
“嗯。”已被睏意籠罩的訾槿,輕應了一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寇郇翔再次吻了吻已熟睡中的訾槿的額頭,滿足地嘆息道:“……真好……”
司寇郇翔深深地凝視著懷中的人,墨玉般溫潤的眼眸溢滿了寵溺與喜悅,嘴抿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他的神態滿足而安詳,那絕塵無雙宛如嫡仙般的容顏上,哪裡還有半分嬌憨和稚嫩的模樣?
車廂外,仇白鳳與程青松側耳傾聽,待動靜全無後兩人對視一笑。
仇白鳳一手驅車,抬手摸了摸程青松略顯蒼白的臉,低聲道:“你不要再和自己過不去了……如今丫頭也算是遂了心願,你便莫要再愧疚了……丫頭的身子,也已算大好了?以後的日子長了,你想怎麼補償都不晚啊……”
程青松有點虛弱的靠在仇白鳳的肩膀上,抓住了她的手:“那時我若不和你嘔氣也不會輕易的著了他的道,若不是被他軟禁這些年的話,咱們也不必分開,說不定咱們還能再有個孩子是不……在辰國的時候我就是想你……日日都想著你是不是還再等著我,日日都想著怎麼才能出去,……後來就碰上了這丫頭,我當即就知道自己有了希望,明明知道那樣會要了她的命,明明知道她根本就不可能受住……還是抽了她的血……我我……”
“別說了,我知道你那個時候也定然不好受,莫亂想了,那丫頭我很喜歡,以後你就跟著她了,以後的日子那麼長,你還不是怎麼補償她就怎麼補償她?……我想啊即便丫頭知道了,也定然不會再怪你了。”
程青松回首凝視著仇白鳳的側臉,緩緩的抬手摸了摸她已有些花白的長髮,逐漸的,那小小的眼中已溢滿了水光,他緊緊的攥住仇白鳳的手:“白鳳……以後讓我好好的補償你可好?”
仇白鳳怔了怔,隨即臉上滿滿的欣喜,慢慢的紅了眼眶,她連忙逝去眼角的淚水對著程青松重重的點了點頭。
夜,溫柔如水……
愛恨不留 情深難候 神之遺族 三世姻怨 滿川風雨看潮生(十五)大結局中
滿川風雨看潮生(十五)大結局中月國宣隆二十年夏初,病重中的宣隆帝昭告天下,禪位於太子君凜。
月國宣隆二十年夏中,太子君凜繼位,改年號延和。
月國延和元年夏末,宣隆帝薨於鎖情宮,享年四十三歲。
月國延和元年夏末,辰國載初帝暴斃。不日,辰國落霞皇后攜小太子,奉上辰國兵符及載初帝親手所書之降書順表,獻於月國。同月,延和帝以十萬大軍壓向辰國,辰國大開邊界之門,以國君之禮迎接延和帝。
同年八月,延和帝納辰國落霞皇后為皇貴妃。同年八月,延和帝將辰國大部分軍隊編入辰國眾將軍之手,斬殺近三十名不順之武將。
同年九月,辰國亡,天下初定。
月國延和二年冬初,月國煜親王君赤半年內連破耀國十二城池,一路直指耀國皇城。
月國延和二年冬中,耀國派出使者向月國下降書,煜親王不允,將耀國皇城圍困半月之久。
耀國皇宮內,一片人心惶惶,皇城外廝殺聲一點一點地逼近皇宮。
獨孤皇太后身著莊嚴正統的大紅色宮裝,獨自一人一步步地走在宮牆下。她那保養得當的手細細地撫摸著懷中的檀木盒,眸光毫無焦距地望著遠處。
“箬溪哥哥……你,為何要這般的對我?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何當初又要娶我?”
“獨孤箬溪!你喜歡的是她?……你怎麼能喜歡她!那是你的親姐姐啊!”
“獨孤箬溪,這是我的孩兒,你既已給我這個孩子,為何要將他從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