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被挑起,慕容成一身黑衣如從天降,居高臨下地站在盆前,直直地望著她。
這是凌詩沐怎麼也沒想到的事,對視許久,才低下眼,嘴動了半天叫道,“皇上……”
“她果然醒了。”慕容成暗想。
楦簾後淡煙輕繚,水霧朦朧,浴盆裡的女子抓著三千烏髮慌亂地掩在身前,卻掩不住三分春色,暴露於外的肌膚在燭光的反射下顯得更加嫵媚,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經過水的滋潤倍加地嬌嫩豐盈,她仰著小臉看他,略顯緊張的神情純淨若處子,無邪得挑不出一點反感來。
這卻激怒了他。
凌詩沐見慕容成站立半天忽然火山爆發似地衝到盆前,兩手將自己拎了出來。
“你要幹嘛?”她逮住了他眼裡傾潑而下的怒恨,心裡明白他一定要拿鞭子虐打她,因為那種恨絲毫不亞於他們的新婚之夜時。或者他也會用別的法子折磨她,反正不會有好事,這句問話完全是多餘的,可她還是本能地叫了出來,被慕容成託到了半空,凌詩沐以為自己便要砸到地上,嚇得閉起眼兩腳胡亂踢打。
飄著淡香的長髮滑落肩頭,肆意地撓著慕容成的脖頸,他瞧著被他高舉起來的女人心更忌妒得發瘋,“嘣”一下將凌詩沐扔在了床上,縱身撲上去。
床單立刻被水漬溼了一大片,凌詩沐奮力地反抗,但這一點力氣在慕容成的鐵腕之下化為虛有,一張大嘴湊上來封住了她的櫻唇。
慕容成摟著懷裡的柔軟,嗅著沁人的體香,腦子醉成空白,整個人都與她纏綿在一起,拼命地去吮吸她的小嘴,挑逗她的軟舌,一種久違的幸福緩緩滲進他的內心。
凌詩沐艱難地在他口裡獲得呼吸,臉色緋紅。
“肖無極他碰了你哪裡?”慕容成終於放開她,惡狠狠道。
肖無極,他提到這個名字,凌詩沐的心呼啦一下碎了,眼一紅,淚珠一串串落下。
“哭,你哭什麼?”慕容成真想甩手給她一個巴掌,卻遲遲沒有動,死死地捏住她兩隻耳朵,“說,肖無極他碰過你哪裡!”
他不是在問,是在吼,揪心的痛使得他不得不用吼來掩飾他的忌妒與發狂,殊不知適得其反。
凌詩沐見了他瘋狂的模樣,停止了哭泣,淡淡一笑,淚卻還掛在鼻旁,“他碰了我所有的地方。”
“要死!!!”他恨著大叫,大幅度拽她的耳朵,“他不得好死!”凌詩沐直被拉得眼睛暈花。
慕容成眼裡噴出巨火,似乎要把凌詩沐活生生地吞下,她那張嬌俏的小臉被肖無極那個野男人摸過,那點水潤的櫻紅被那個野男人含在嘴裡過,那一身緞子似的瑩白被那個野男人全享用過了!
“好,他碰過你哪裡我全部要回來!”
慕容成發了瘋似地吼一聲,手腳並用,摁住她的身子,從額頭到腳瘋狂地吻了個遍,與其說吻,不如說咬。
一剎那的功夫,凌詩沐渾身上下起了累累傷痕,她頂住疼痛,保持著最後一絲尊嚴,冷冷地嘲笑地看著他。
無節止的折磨後,慕容成將她吃個一乾二淨!
他看著她唇邊流出鮮紅的血,頸上佈滿他的咬痕,才疲憊地笑了,倒在她的身邊,抱著她的手卻沒有鬆開。
“寶貝,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現在,你終於又屬於我了。”他發出夢一般的囈語。
凌詩沐劇烈地喘著胸口,她搞不清這個男人在想些什麼,究竟要對她怎麼樣。
慕容成的氣息漸漸轉緩,溫柔地繞在她耳畔,他的手,來回搓揉著她的臉頰,“疼嗎?”
凌詩沐差點沒委屈地哭出來,明明是他施加的暴力,他竟然又充好人地問她疼不疼,但她忍住了,趁著他心情尚好時,徐徐開口道:“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她說得極輕極弱,怕惹惱了慕容成,他晴雨不定的脾氣她受得多了。
“你說。”他非常認真地支起一個手臂,眼睛對住她的美瞳,眼裡閃爍著狡黠滿足的光茫。
“我娘他們—”凌詩沐只說了半句,相信他能懂就行。
慕容成眯起眼沒答話。
“你把他們怎麼了?”凌詩沐頓覺不好,乞求似地攀住他的強壯的肩肌,顫聲問道。
見她可憐楚楚之樣,慕容成百般地心疼,握住了小手,“你不用問那麼多,你只要知道他們還活著。”
他不願意讓她知道過多關於凌家的事,他只是自私地想讓她在世上只關心他慕容成一個人。
凌詩沐還想問,慕容成做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