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成王有令,凌府一應人等關在京牢,膳食不得有少,不得有任何傷害!”
凌詩沐不解,肖無極攬住她的腰附耳道:“現在不宜出面。我們先到邊疆暫避,待國內陣勢定下來再作區處好麼?”
凌詩沐咬緊牙關默許。
楦兩人騎馬出城,凌詩沐又餓又累,倒在肖無極懷中睡去,肖無極怕驚憂了她的睡眠,捨棄了小路將馬驅到官道上平穩行駛。
東邊泛白,天色漸亮,趕了一夜的路,肖無極也略有疲倦,在一個荒村停下,將凌詩沐抱到一棵大樹下休息。
她睡得很香,小嘴微張,睫毛上還沾著初更的露水,十分地惹憐。他默默地凝視著她,不自覺地將臉貼近,想去親吮她櫻桃似的薄唇,躊躇半晌,凌詩沐已經醒了。
“好餓。”她一睜眼便說道,肚子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
肖無極疼愛地笑了,她怎麼是捱餓,記得初次見到她是在成王府的牢裡,她挑三揀四不吃東西,自己還笑過她,於是寵溺地颳了下她的鼻子,“想吃什麼?”
凌詩沐托腮道:“四喜圓子、香炸雞腿、烤羊肉,嗚,還有蒸米粉肉,這荒村野地的到哪去弄呀!”
“嗯,你說的確實不好弄,不過想吃野味還是有的。烤乳鴿怎麼樣?”
凌詩沐大喜,纏住他的手臂,“好的好的,不許騙我。”
“誰騙你這個小丫頭,你在這等我。”肖無極站起來,又極不放心地將她抱到大樹後,將汗血寶馬也牽到樹後。
凌詩沐瞧著他矯捷的背影遠去,很滿足地哼起小曲來,一面走到寶馬旁。
“這就是千里馬呀?看來動物園裡那些馬都是觀賞品,哪有這匹馬威風,汗血寶馬果然名不虛傳,連流的汗都是紅的。”凌詩沐好奇地打量著,伸手去摸,馬兒嘶聲一叫,揚起頭,擺動長毛,嚇了她一跳。
“果然桀驁不馴,就如你主子一樣。”
一股肉香忽地飄到她鼻裡,一會兒又散了,凌詩沐拼命地又嗅了嗅,沿著香味走去。
“無極!無極!”她叫了兩聲不見回應,轉彎長草處卻走出三個人來。
為首兩位漢子衣衫不整,手裡各提著一枝烤好的全雞,後面跟著位綠衣少女,左手拿著一串烤肉正香噴噴地吃,右手則舉著一根軟鞭驅使前面的兩人,兩個漢子直吞口水,瞧著手裡的烤雞直咂嘴,愁眉苦臉的卻不敢吃。
剛才的香味是從他們這傳來的,凌詩沐揉揉眼,這個少女正是那日一剪梅從船上所救,百毒教左使的外孫女兒苗綺蘭。
“喂,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呢?”苗綺蘭揚鞭指了指她,“餓不餓呀?我有兩個奴隸可以送你一點食物。”
“不用的,我呆會兒有更好吃的。”
剛說完,肖無極從側面飛過來,待看清來人才放下心。
綠衣少女盯著他看了半晌,她沒看過肖無極的真面目,但這個一剪梅她是認識的,還救過她一命,她已經知道了一剪梅與肖無極是一人,所以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陽光下,肖無極臉上那首醜陋的疤痕很是刺眼,但在苗綺幸看來,那是他的英雄戰功,偉大的標誌,她越想越興奮,越看越覺得好看。
“無極哥哥!”苗綺蘭扔了手裡的烤肉,直奔肖無極,毫不避嫌地圈住他的脖頸,兩腳連連跺地,“無極哥哥,你去哪了呀,都不管綺蘭了。”
肖無極也沒有生氣,笑眯眯道,“我有自己的事情,來,把乳鴿烤了。”將手裡三隻小鴿子搖了搖,苗綺蘭才放手。他走到裝作看風景的凌詩沐身邊,“以後可別瞎跑了,讓我操心。”
凌詩沐調皮地笑了笑,心裡卻說不出的一種堵塞,她,是在忌妒嗎?
“她是誰?”苗綺蘭驚疑地問道。
“我的一個朋友,快去做事!”
“無極哥哥!”能看出苗綺蘭情緒很是激動,“她真的只是你朋友嗎?”
“怎麼了?我的事也要你管?”肖無極很不耐煩。
苗綺蘭鼓起腮幫子,十分霸道,“無極哥哥是我的,誰也不許搶!”
凌詩沐尷尬不已,重重的失落感撲面而來。曾經慕容成那麼花心她也絲毫沒放在心上,可為什麼見到肖無極與故人重逢竟這般小氣起來?
她原以為肖無極身邊只有她凌詩沐一個人,似乎已經在心裡將他佔為已有,可突然多出另外一個女人來分享他的疼他的懷抱,哪怕他們的關係很普通,並不過分,心還是很難受。
“乳鴿烤好了。”肖無極在她耳邊提示,“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