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休息了一天才起來,發現這裡是一個小的民宅,各處佈置都還挺雅緻。在**院還有一個小小的花園,雖然不若御花園的花品眾多,也不如相府的花園恢宏大氣,但卻是構造巧思,匠心獨具。因為花園是以彩色的石子輔路將其劃成了左右大小不一的兩塊,左邊要小很多,種的都是紅色的花,有玫瑰、月季等各種花類,但都是紅色的;右邊是一大片黃色的花海,也是有各式花種,但都是黃色的。而這條彩石路一直延伸的盡頭,兩邊的花海也在盡頭處匯合,形成一個彩色的花圃。所以,走上這條彩石路到盡頭,視覺上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我發現這個花園後,就被美景所吸引,一時站住忘記了走動。
忽聽身後,有人故意咳了兩聲。我轉過身來,卻是那個劫持我的黑衣人,好像是叫鄭宇吧,反正我對他沒有好感。
我一見是他,正準備拂袖而去,結果他倒是結結巴巴的開了口。
“慕晴小姐……不,丁小姐……丁姑娘……”他每叫一個稱謂,我都斜眼掃他一下,他立刻就又改一個稱呼,改到第三個,倒是我先繃不住,笑了。
他一見我笑,彷彿鬆了口氣,才稍稍流利一點和我說話:“丁姑娘,我聽將軍說了,原來你是丁副將的妹妹。上次我多有得罪,只因當時情況緊急,末將也實在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還望姑娘原諒。”
我心中腹誹,杜意淳還不是副將,你卻稱他將軍,又叫我哥哥副將,看來此人也是個奉承上司的……心裡看不起,自然嘴上也不饒人:“是啊,因為情況緊急,就可以挾持弱質女流;情況緊急,就可以威脅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情況緊急,就可以重傷無辜之人(當然有些誇張),那麼律法之類的都沒用,因為都可以用情況緊急來解釋……”
鄭宇一愣,大概沒想到我會說出這許多,想了一想,再次抱拳作揖道:“當時因為有要務在身,眼看可以將完顏越誅殺,卻被姑娘你破壞。我只以為你與他都是胡真國人,才會那樣做,如果知道你是漢人,那我……”
“更不通,你要誅殺完顏越,而我卻認為你要刺殺好人,因為如果是光明磊落之事,也用不著蒙面黑衣;而且為何是胡真國的人就可以那樣做,而漢人就不行?人只有行為對錯,而沒有因為身為誰是對是錯的說法!”我口氣咄咄逼人,沒打算接受他“真誠”的道歉。
“你……我……”他被我的話嗆得說不出話來。
“如果是你家‘將軍’讓你來找我道歉,那麼大可不必。我並不怪你,雖然我對你們的‘刺殺’行動持保留觀點,但我還是能明白你們的‘大局觀’。所以,我只是不小心牽連進來,你也不想。但理解不代表原諒,可是我們以後可能也不會再有交集,所以你不必再道歉。”我說完就想走。
鄭宇卻一下跪倒在地,道:“丁姑娘,並不是將軍讓我來的,是我自己覺得對不起姑娘,還傷了姑娘,心裡過意不去,才來向丁姑娘解釋。姑娘剛剛說得沒錯,不論是否漢人,鄭宇前次的行為都不配君子之稱。鄭宇此次也不再求丁姑娘的諒解,但我欠姑娘一個情,以後姑娘有什麼用得著末將的地方,末將一定粉身碎骨在所不辭。”說完一拜下去。
這種情況倒是我沒有想到的。如果他被我搶白後生氣離開,我還好處理,結果他對我挖苦他的話照單全收,我倒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想了半天,也不曉得該怎麼接話,只好顧左右而言他:“你先起來,對了,這花園是誰設計的,倒是挺別緻的。”
鄭宇看我話中不再帶刺,起身後高興的回話:“這時是將軍在此處的聯絡站,平時就只有一個管家帶著幾個家僕。這個花園是將軍的想法,然後專門請這鎮上有名的花匠來種植的。姑娘覺得好看嗎?末將倒不覺得有什麼別緻的,只是覺得這樣太麻煩,反正都是種花嘛。”他嘰哩呱啦的說了一大堆,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意思。
我搖搖頭,道:“我倒覺得你們將軍另有深意。”我其實覺得這花圃設計得似乎有意思。因為胡真皇族象徵是紅色的旗,而明朝皇族象徵是黃色的旗,我總覺得這似乎是與這兩片花海有什麼聯絡。
鄭宇摸摸頭,道:“什麼深意?”
我輕輕一笑:“不告訴你,反正也是我瞎猜的,做不得準。你也不用問了。”
鄭宇看到我的笑容竟是一呆,不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有些氣惱道:“喂,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嗎?我還沒原諒你呢,你這般無理的看我,也是因為情況緊急?”
鄭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