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正常的情節,肯定應該有人大喊一聲:”住手!”然後將我救下,上演一處英雄救美的劇情,然後我感恩戴德,再成就一段以身相許的美滿姻緣。
戲文裡不是都這麼唱的嗎?但當我被幾個侍衛抓住,另一個侍衛一耳光打過來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人前來搭救,我受了也就受了。
可恨那溫古孫離還在一邊加上旁白:“這個狐媚子仗著自己的這張臉和這張嘴,迷惑國主,害得耽誤了我們向南擴張的大好時機,害得國主好好的要嚮明朝示好,害得忠臣受罰,我今日便是要做一個賢后,哪怕最後國主怪罪,為了我胡真國好,我也在民不惜。”然後又嘰裡呱啦的用胡真話說了一通,我估計是雙語演講。第一遍說給我聽,第二遍講給大家聽。可謂用心良苦。
她一邊說,這邊就一邊打,我想我的臉怕是腫了。這可是無妄之災,如果我和完顏越真有什麼,這也就算了。可問題是我都還與他沒有什麼。可憐我才想通,準備好好過餘下的日子,現在倒好,為不明不白的理由,這樣不明不白的丟了性命。上一次那一劍看似兇險,但聽凌雲說是斜插進去,差一點就傷了心脈,可以說是在閻王那兒走了一遭。
可這次……剛我看到那侍衛撥劍向我刺過來的時候,我有點看不下去了,這一劍肯定能刺中吧,我閉上了眼睛。也許人生就是這樣玩笑,當你決定放棄時,它偏好給你動力,讓你開始,可當你決定繼續時,它又玩笑似的告訴你:就到這裡。
……沒有痛,我睜開眼睛,卻發現那劍早巳飛了。沒有叫住手,但所有人都不敢出氣的跪著。架著我的人也鬆了手。我有些乏力,並不是真的想表現嬌弱,但確實立不起來,往地上倒下去。
一隻手扶住我。我知道是誰。我期望倩倩來救,也想過如蘭來救,甚至希望凌雲或者杜意淳來救,可是,我最不希望來救我的人,就是他,完顏越。因為他一來,我就更加說不清楚了,與這胡真國愛國人士的仇就只能結上一輩子了。
可來的偏偏是他。有人說,要發生的始終要發生。要見的人始終要見,無論你怎麼躲避,無論你想如何改變,但是,它仍然會順著軌跡自然而來。這就是命運。
完顏越的手扶著我,任誰都能感受到他那滔天的怒火。
他要將我抱起來,但我卻覺得這個姿勢太那個,所以訕笑道:“只是捱了幾巴掌,頭有點暈,腳沒事可以走。“
他轉頭盯著我,我第一次覺得他那雙丹鳳眼透出的眼神冰冷得和姜允修竟有一絲神似。這可能也是他第一次向我發脾氣:“你不是堂堂相府的小姐嗎?就這點保護自己的能耐?還掌著什麼‘雲士集’?人都哪兒去了?“
我在他的咄咄逼問下,竟然先想到的是解釋,事後我為自己沒能在關鍵時刻雄起而悔恨了很久。我當時回答的是:“是我沒讓他們跟來,我想著是和你去,而且就在宮裡,他們在宮裡亂竄。始終不好。”
他聽後不置一詞,只冷哼了一聲,便不顧我的反對,將我橫抱起來,往花園那邊走去。只留下一句胡真話。
頓時,身後一片哭聲,饒命聲不絕於耳。我看著他,用手使勁捏了捏他的手臂,道:“怎麼了?“
他看了我一眼,道:“我說:‘女的全部入冷宮,男的全部仗斃’。”
我的心向下一沉,使勁搖著他的手臂道:“需要那麼嚴重嗎?我又沒死。“
他薄唇微微向上一勾,道:“如果你死了,我會讓她們及九族都為你陪葬。”
我怒道:“喂,完顏越,你講講道理好不好?他們打我,你要幫我,就打回去好了。關他們九族什麼事?“
完顏越竟然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道:“你終於叫我的名字了。我還以為你以後就一直‘你你’相稱了呢。如此,看在這個的面上,男的收監,王后扣一年俸祿一年不得面聖,其餘女的全部入“奴役房”。“
我沒有再說話,也許這個已經是他網開一面的最好結果了。
他這樣一路抱著我到了“摘星殿”,然後迅速給我找了大夫,又煮了蛋來幫我消腫。其實也不是什麼樣的重傷,只是臉被打得有些見不得人而巳。他一直守在這裡,我反而很不自然。
我想讓他走,但他一直氣呼呼的樣子,我倒不太敢開口了。好在如蘭沒有過多久就趕到了。她一踏進門口就問道:“這是怎麼了?王后怎麼跪在外面?主子?小姐?”
我抬眼看了看完顏越,他還是鐵青著臉,我只好嘆了口氣道:“都是我不好,出門碰到王后,不識禮數頂撞了她,所以王后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