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總是沒有辦法或受到意想不到的阻力嘛。”
合新說:“你真是這樣想的?”
我說:“故事不都是這樣說的嗎?”
合新說:“那在你的心目裡,是不是男人對於愛情都是不忠的,或是不長久的。”
我說:“為什麼這樣問?”
合新說:“沒什麼,只是說到這裡了。”
我感覺他想對我說什麼,可是他為什麼不說呢?
我說:“樹的壽命一般都很長,有時候甚至感覺樹永遠都不會死,更不會腐爛,只會永遠鬱郁蒼蒼,守望著江水。你的故事這個結尾不好。”
合新說:“我想只有這樣,對樹也許才仁道一些。樹是腐爛了,但是,它卻溶到江水裡去了,它混入江水,它會更幸福一些。”
我笑了。
我們在江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就在我要落坐的時候,合新用手擋了我一下,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手帕,鋪在了石頭上面,才讓我坐下去。一棵老柳樹像一頂大傘一樣立在我們的身後,江水在我們的眼前緩緩地流動著,有陽光在水面上跳動,微風輕輕地吹拂在我們的耳畔,一切都那麼愜意。我們在說著一些關於眼前的風景的話,江的兩岸長滿了密密的樹,有柳樹、女真、柏樹、楊樹,從我們坐的地方,極目遠眺,兩岸的樹重疊得厚厚的,綠色濃得化不開。
啊,真美。
接著,我們又說了一些關於麗江的事,我對他說起我小的時候的種種野性,六歲的那一年,我曾經跟著一個十歲的男孩到玉花江去用雷管炸魚,雷管爆炸把水掀得有樓房那麼高,淋得我像掉進江裡才爬起來一樣,而那個男孩的胳臂上被一塊爆炸擊起的石片劃了一個大口子,血呼呼向外冒著,他讓我用嘴去吸那些流出來的血,我去做了,血進到我的嘴裡有一股鹹鹹的味道,還有一股鐵腥味。他要我發誓不準告訴別人,更不能告訴他的父母,我很鄭重的點點頭。他說,不行,你要把你的手指頭咬破。我把手指放進嘴裡,怎麼也咬不破,他說,那你就會說話不算話?我為了證明我的守信,我使勁咬了下去,沒想到那麼疼,我眼睛裡含著眼淚,讓他看我的手,他才信了。後來,沒有想到他的傷口發炎了,胳臂腫得粗粗的,而且他發起了高燒,幸虧把他送到了醫院,醫生說,他沒有得敗血症真是奇蹟,要是得了敗血症就活不了啦。
聽完了我的故事,合新說:“我怎麼聽著覺得那個男孩是我啊?”
我笑了,說:“你是不是想說,沒見過這麼淘的女孩?”
合新說:“再說說你的種種劣跡,我真的同情你的父母了。”
我並沒有把自己出生的事告訴合新,這或許對於每一個女孩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儘管我已經很不在乎了。我想到了天一,我想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我都不會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的,我希望她快樂,永遠那麼自信,永遠感到自己是被父母深愛著的孩子。
我問合新:“還想聽?”
合新點點頭,他說:“有關你的所有我都想知道。”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心裡升起了一股暖暖的潮水,漫過了整個胸腔,連同整個身體都暖了起來。我不敢看合新,我的腦袋裡也升出了一個念頭,我在問我自己,如果合新是我在生活裡遇到的一個男人我會愛上他嗎?這樣一想,我自己都不敢再想下去了,話也像凍住了一樣,不再吭聲了。
合新說:“說啊。”
我說:“還是說說你吧,你小時候都幹了些什麼壞事?”
合新說:“要說壞事真是太多了。母親都想把我送人了,你想想我是何等地讓她操心。”
我從來都不知道合新的過去,他的出生以及他的成長。其實,大千世界,我們不瞭解的很多,但是,對於合新,我還是有些好奇。
接著,合新講起了他自己的故事。
“我父親是一個軍人,三八式,我是他最小的兒子,我比他整整小45歲。我上面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我和我大哥的年齡相差12歲,一輪。我上小學的時候,哥哥姐姐都當兵走了。我是很孤獨地長大的,儘管家裡四個孩子,可我總覺得只有我一孩子似的。父親那時在一個步兵師當師長,在一個很遠的地方,很少回家,他一回家就是揍我。母親管不了我,她是一個家屬,沒有工作,主要任務就是養我,可是,我不聽她的話,整天讓她提心吊膽,她只有告狀,每次父親回來,我就被上告一次,父親從來不問青紅皂白,把我當他的兵了,要我絕對的服從,我當然不。我不知道我小的時候竟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