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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子,像遇到了知音一樣,興奮了起來。我算是知道了什麼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了。

合新的酒量很大,過去常聽淑百說合新喜歡喝紅酒,喝了酒的合新總是口若懸河,天文地理講一大堆。的確,合新喝了酒以後和他平時相比像是換了個人,他侃侃而談,不一會他像是這個家的主人,而阿明和繼父都成了他請來的朋友。合新不時地點著筷子說,來來來,不客氣。我和母親在一邊看著,覺得很好笑。

阿明也在喝酒,但是,我總感到他並不開心。阿明是一個很隨和,並且很照顧別人感覺的人,所以,他表面上很開心,他在符和著合新,不想掃興。

一頓飯熱熱鬧鬧地吃完以後,合新提出來讓阿明陪他到外面走走。

我幫著母親收拾碗筷,打掃廚房衛生。繼父顯然很興奮,他在一邊絮絮叨叨,說合新是一個可交之人,說什麼知音難尋,我和母親也沒有搭理他,只是一個勁地埋頭做事。

一切收拾妥當以後,我上到樓上給淑百打了電話,向她彙報了這一天的發生的事,當說到合新喝了酒以後,從客人的身份一下子變為主人的身份時,淑百嘎嘎嘎笑個不停,她邊笑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能想象出他的那個樣子來。”

後來說到了天一的情況,這是牽掛我一天的事情,淑百說:“玉香,你相信我和李南嗎?”

我說:“你根本就不該問這樣的問題。我跟你說吧,在這個世界上,我可以懷疑或不信任任何人,包括阿明,包括母親,但是,我會全心全意地信任你——淑百。”

淑百說:“謝謝,謝謝你,玉香。”

“有什麼事嗎?你儘管說好了,我知道對於天一,你比我給她的愛更多,你比我更希望她好。”

我聽到了淑百抽泣的聲音,儘管她一個勁地壓抑自己,我還是彷彿能看到她盈滿淚水的眼睛,看到她被揪得紅紅的鼻子,我知道天一的情況有變化。我感到身上的血液不再流動了,或是流到外面了,還有骨骼也像被一個看不見的力量抽走了,我覺得自己軟得不得了,我靠在了沙發上,更確切地說是癱在了沙發上。

“天一的情況……你……你在聽嗎?”

“在,我在,你說吧。”

“天一的病情可能比我們想象得要糟糕。”

“什麼!?”我喊了起來,我馬上意識到這樣會讓淑百壓力更大,我變了口氣,說:“會……會怎麼樣?”

“現在還不好說,有腎衰竭的症狀,李南計劃下週給她上血透。”

怎麼會呢?怎麼會呢?我在心裡一個勁地重複著這句話,始終沒有敢說出來。

我說:“淑百,聽李南的沒錯,他是專家,他知道怎麼救天一,我們都聽他的,好嗎?”

淑百說:“謝謝,謝謝。”

“淑百,你才是天一的媽媽,天一的任何事都必須你作主。”我說道,我知道我必須直面發生的一切,當我在16歲的時候,因為一次自己輕率的行為,而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道之後,我多了一個應付突發事件的本事。除了面對和承受,我知道別無他法。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阿明回來了。

我問:“合新呢?”

阿明說:“已經睡了。”

我知道一定是阿明幫著照顧合新洗了,然後幫他上床。

我覺得心裡堵得難受,很想說什麼,還沒有等我向阿明說天一的事,阿明突然對我說:“我明天要到廣州。”

“怎麼沒有聽你說起?”

阿明說:“今天鋪子上來了一個廣州的客戶,他說他們那邊要的木雕多,想和我聯手搞一個公司。”

我一般對阿明生意上的事從來不管,牽扯到他事業的發展,我更不懂了,我沒有再說什麼。而肚子裡想說的話也沒有說出來,我想,天一現在的具體情況沒有辦法說,就是對阿明說了,也只是會分他的心,我還是那個原則,面對和承受。

我問:“要去多少天?”

阿明說:“不好說,也許一兩天就回來,也許個把月。”

那一晚,我們並沒有像一般小夫妻離別前要纏綿一陣,我心裡惦記著天一,所以不會主動要求,只是心裡也做好了準備,如果阿明要的話,我會很配合他的。事實上,我們兩人都上床以後,就熄燈睡覺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被阿明緊緊的摟抱勒醒了。阿明從我的身後緊緊地抱著我,他的雙手像兩隻碗一樣,扣在了我的乳房上,身子也不斷地貼向我的後背,彷彿想把我粘在他的身上,成為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