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英薇開始開啟衣櫥準備換衣服。
“到底是誰?你可不能隨便和男人約會!”
英華失望又生氣,擔心地又是質問,又是警告。
“是李尚遠!媽咪知道他不是什麼隨便一個男人。”
“啊?李……尚遠?不準去!媽咪不准你去!”
聽見是女兒昔日舊男友找上門來,秦英華簡直是大驚失色。
“媽,他現在就在大門口,你是讓我出去見他呢?還是讓他爬牆衝進來?”
英薇已經迅速換好衣服,隨手攏了攏長髮,邊說邊走出房間。
她聽不進媽咪的聲音還在嘮叨些什麼,只想著尚遠如今變成了什麼樣子,他和自己同年畢業,算下來,已經出來工作了。
想當年離開他,自己也曾偷偷拭過許多眼淚……她開啟庭園大門,猶在思憶著,卻冷不防被緊緊抱個滿懷。
“薇!我的伊莎貝拉!”
如果不是那個熟悉的聲音呼喚著她,當年在學校使用的英文名字,她簡直不能確定這個縱情擁抱自己的男人是不是她所熟悉的?她甚至還沒有看到他的臉!
“伊莎貝拉,我火紅色的薔薇,你還是回來了!”
是李尚遠沒有錯,沒有人比得上他的開朗熱情和青春奔放,他是一個像水洗石子般可愛的男孩子!除了他,還有誰會叫她伊莎貝拉?
她讓他抱了一會兒,才把他推開。
“你這麼莽撞,當心被指控性騷擾!”
她習慣性地甩一甩頭髮,笑著打量他。
他變得削瘦而白晳了,穿一件雪白襯衫、深色西褲,使他原本唇紅齒白的臉龐更顯斯文。
看來,他已經不是個學生的身分。
“性騷擾,我還要吻你……”
他盯著她不放,突然就吻住她。
“坐遠點,不要……”
她閃躲著,卻還是被他吻了個抵死纏錦。
當他灼熱的嘴唇離開了她的,卻仍把臉頰貼著她的額鬢,緊抱著她動也不動。
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鬢邊濡溼起來。
她推開他,抬頭看他的臉,看見他哭了。
他掛著眼淚,含笑看著她,狂吻後的喘息還沒有平息下去。
“尚遠,你這是做什麼?怎麼還是這麼傻?”
她愛憐地看著他,替他抹去眼淚,強顏甜笑著。
向來,他愛她遠甚於她愛他,他們是再投契不過的知己和伴侶,但是,那份愛情對她而言並不是入骨深刻,儘管她和他是那麼親密。
她怎麼能否認,在校園共亭青春的那段日子,她和他不是親密愛人?
他的眼淚教她驚覺,她的離去給了他無情的傷害,雖然明明知道,他開朗如朝陽般的個性和心胸不會對她心存怨恨,也因此她才決絕地離開了他。
她,對不起他。
“在你面前,我永遠是個徹底的傻子!”
他抓住她為他抹去眼淚的手,把它捏得死緊。
然而,她卻不允許自己濫情,故意轉換話題道。
“在上班啦?不是要念研究所?”
“你走了,我老爸的生意垮掉了,還念什麼書?現在每天窩在股票裡,縱情於金錢遊戲,可以忘掉很多挫折、煩惱和自怨自艾!”
他捏著她的手玩撫著,像抓緊一個心愛的珍寶。
她真想把手縮回來,但看他的眼眶還圈著水光未乾,終究於心不忍。
“什麼煩惱?女朋友太多是不是?”
她故意這麼說,他人緣好,追他的女孩子難以計數,他曾是校園公認的白馬王子。
“不是。我是有一個女朋友,但是忘不了你,隨時等著你回來。”
“不要等,我回不回來都一樣。”
她縮回了自己的手,歉疚得不能迎接他的眼光。
“你有了別人,是不是?”
他瞅著她,臉上流露著痛苦。
他的話,讓她直覺地想到了賈佑實。
她搖搖頭。
“不管我怎麼樣,照你原來的方式過日子。”
“不行!既然你沒有新歡,而我難忘舊愛,為什麼我們要各過各的?這根本毫無道理!”
他愈說愈大聲,忽然又冷靜下來,充滿感性和柔情地問她:“當你看見別人都成雙成對,伊莎貝拉,難道你從來都不覺得寂寞?當你一個人的時候,你真的一點都不渴望愛情?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