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憨憨。
吳新登尚未挺穩腳步,一句話便喊了出來,現在還些微喘著氣。看到院子裡一群拿著傢伙的人皆很面生,又殺氣騰騰的,其實吳新登心裡有些膽怯。撐過這片刻就好,太太不會讓大爺砸庫房的,吳新登在心裡對自己說。
接著便見陳嬤嬤大步流星的上前,啪的一巴掌甩在吳新登的臉上:“你再說說,這庫房是替誰管的,要誰的對牌誰的命令才能開。我們大爺是不是開不得?”
吳新登也算榮國府的老人了,自然認識陳嬤嬤。只是陳嬤嬤窩在東院多年,吳新登早忘了這位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當初多厲害。現在一巴掌被打懵了,吳新登捂了臉,支支吾吾道:“陳……陳嬤嬤,大爺要取東西,奴才原不該攔。只是太太讓二奶奶管了對牌,我便只聽二奶奶的。否則府上主子這麼多,總不能誰要取東西,我都開了庫房門。”
這話說的,若是庫房的東西一件沒少,這番話也算有理有據,可惜吳新登心裡有鬼,戰戰兢兢說完這番話,雙腿已經開始打顫了。
更讓吳新登心如死灰的還不是這個,而是鬧到這個份上,太太和二奶奶都沒阻止大爺。這是什麼路數?難道太太和二奶奶就眼睜睜的看著大爺拿回掌家大權?
剛捱了打,又沒人幫腔,吳新登知道自己無力迴天了,只能眼睜睜看著盛澤指揮人砸了庫房的大門。
每一錘下去,都像砸在在場眾人的心上,賈母、王氏等人隨著那一下一下的砸門聲心驚肉跳。
賈赦負著手在一旁站著。這些鎖具在這個年代肯定是先進的,但是對於能從無限遊戲裡苟出命來的賈赦而言,真的跟玩具差不多。若是賈赦想,用不了幾下就能開。
但是賈赦依舊選擇了砸門。雖然技多不壓身,但是也不必那麼早暴露自己。再說這砸門才有衝擊力,才有好戲看呢,看看榮慶堂和二房那一群人,臉色多好看。
哐噹一聲,第一進庫房的大門被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