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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

來斥她道:“住口,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她不敢置信的望著沈虞,似是不明白她為何認錯,又對自己這般兇。

往日裡她可連句重話都沒對自己說過,當即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嘩啦啦的往下落。

沈虞狠了狠心,低頭不去看青竹那委屈的眉眼。

現在還不是委屈的時候,若她堅持事情不是她做的,受罪的只能是青竹,而李循根本不會聽青竹的辯解。

若她能將罪責全部攔下,青竹便能免去責罰,至於她的冤屈……

李循看著沈虞低垂的眉眼,手指一下下敲在交椅的扶手上,似是在沉思如何處罰沈虞。

這緊張的時刻,吳側妃不敢說話,王氏心中亂成一糟,翠屏心中惴惴不安,都只等李循的一句話。

修長的食指忽地頓住,聲音淡淡的開口,“世子妃,管教不當,罰去祠堂跪滿六個時辰,停了盈月院一個月的月例,那婢子——打二十個板子思過。”

說完,李循便起身離開了大堂。

*

沈虞還是第一次來王府祠堂。

實際上,她不是第一次跪祠堂了。

十一歲那年,母親要給她與長安城中最浪蕩紈絝的高尚書之子定親,為的就是替她那不爭氣的父親博一個錦繡前程,她氣得與母親爭執紅了眼,母親打了她一巴掌罵她不孝,當夜便將她關進了沈家祠堂。

她的祖父沈崇活著的時候是內閣首輔,病逝後封靖安侯,沈家煊赫一時,便是明熙帝也要敬一聲老師,甚至是她庶出的大伯沈紹,都年紀輕輕便上了戰場,為大周立下汗馬功勞,只有她的父親沈繼,文不成武不就,還要她的母親靠出賣女兒來博前程。

真真可笑。

為了擺脫這樁不情願的婚事,那一年她便逃了婚南下去投奔在雲臺養病的大哥沈逸。

後來的事情……

窗開著,夜風呼呼地砸在人的臉上,沈虞沉默地跪在衛王府數十張牌位前。

刺骨的寒意從膝蓋蔓延至全身,她渾身凍得有些麻木,已分不清是心口疼還是身上疼。

青竹非要跟著沈虞一道受罰,她挨完二十個板子,臀部疼得火辣辣的也不願意走,這會兒在她身旁哭的傷心欲絕。

“世子妃,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沒有聽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