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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神情緊張。

“先生,我還能幫什麼忙嗎?”皺著小臉,小童問。

白衣男子笑著拍拍小童的頭,溫言安慰,“這樣就很好。”說完,白衣男子將注意力放回女子身上,看著女子蒼白得沒有半分血色的臉,男子微皺了皺眉,思索片刻,他就讓小童倒來一杯溫水,再開啟竹藤編成的藥箱,從中拿出兩個小藥瓶,一白一黑,呈葫蘆狀。

白衣男子揭開瓶蓋,從白色小瓶子中倒出一顆黃豆大小的藥丸,將它投入溫水之後,只是一瞬間,接觸了溫水的藥丸就已經消融,無色的液體變成了純淨的天藍色,似乎還隱隱散發出淺淡的香味。白衣男子看著杯子中的天藍色液體,稍微停頓,又拿起了另外一個黑色的小瓶,開啟,將其中的白色粉末倒入淡藍色的液體中,只是輕輕一晃,天藍色的液體又重新變回了原來的無色透明。

一手執杯,白衣男子俯身攬過女子瘦削的肩,將昏迷的女子扶起,讓她靠著自己的肩頭,然後小心地將杯子湊到女子唇邊,一點一點喂她喝下杯中的藥。

黑衣女子喝下藥沒有多久,額間就沁出了細汗,女子眉頭緊皺,似乎正在抵抗極大的痛苦,即使在昏迷當中,她仍然下意識地咬緊唇,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呻吟。

還好白衣男子反應得快,立刻抓住了女子的雙手,不然女子的手掌心現在只怕已經是鮮血淋淋,低頭看著女子纖長十指尖上若有若無的紫光,不難猜測其上沾染的毒藥毒性有多猛烈,男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著昏迷中女子臉上決然的冷傲,白衣人取過藥箱中的針帶,從中抽出數根銀針,飛快地插在女子身上,隨著銀針入穴,半寸長的針頭在昏黃的燭光中隱隱透著冷冽,那昏睡的女子也漸漸地放鬆下來,不再渾身顫抖。

見女子情況好轉,白衣男子小心地扶她躺下,又拿起小童早就準備好的筆,筆尖微蘸墨,他提筆一口氣在信箋上寫出數十種藥名,擱筆之後,男子將信箋交給小童,細心地吩咐,“記住,兩個時辰之內,用文火將七碗水熬成一碗。”清朗溫和的聲音讓人聽得心中溫暖。

“記住了!”雙手接過信箋,點頭答應的小童靈動的眼中似乎有火光跳過,他把信箋往懷中一塞,就急急忙忙地衝了出去。

白衣男子看著小童莽莽撞撞的動作,又無奈地搖了搖頭,從藥箱中拿出另一個靛藍色的小瓶,他回過身,見女子身上的銀針已經變色,就一一取掉女子身上的銀針,又從小瓶中倒出一點傷藥,小心地抹在女子受傷的唇上。收好藥箱,白衣男子又拿起放在一旁的乾淨棉帕,就著小童剛剛端上來的熱水,打溼棉帕之後,動作輕柔地替女子擦拭額上的汗。

輕柔的動作讓女子放鬆下來,似乎是能感覺到藏在其中溫柔的關心,黑衣女子眉眼間漸漸帶上柔和。

做完這一切,白衣男子把棉帕放在一邊,就靜靜地坐著女子的旁邊,他從藥箱中拿出一本醫書,輕輕翻開,一邊細看,一邊守著這個昏迷的女子。

狹小的房間中安靜異常,一名柔美中帶著剛強的女子合目躺在床上,而一身書卷氣息的溫和男子正安靜地守在一邊,一手執卷細讀,室內,唯有燭火跳動,似乎蔓延著若有似無的溫馨恬靜……

女子第一次醒來是在第二天的午後,白衣男子請了隔壁的婦人來替女子換衣,自己則避到外間。在他正看著一本藥經之時,卻忽然聽到裡間傳來婦人驚喜的聲音,“姑娘,你醒了!”

厲勝男從昏迷中醒來,就覺得渾身痠痛,使不上一絲力氣,她心中不由得一驚,剛想運功,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只能任人宰割,勉強壓住上湧的血氣,厲勝男警惕地看著這個對著她喋喋不休的婦人,滿心駭然。

由於夏大夫的請求,正幫著女子換衣的婦人哪裡知道厲勝男心中的想法,只是看到這位漂亮的姑娘終於醒來,她不由得高興地念著,“菩薩保佑,姑娘你終於醒了。”

視線漸漸從模糊變得清晰,厲勝男一言不發地看著婦人,聽著她一直興高采烈地說著話,厲勝男什麼也沒有回答,只是目光凌厲地看著眼中的婦人,心中已經推測出無數的可能。

見自己說了這麼久,這位姑娘卻一句話也沒有說,中年婦人不由得有些詫異地抬頭,卻見這位漂亮的姑娘一直看著自己,眼中閃過的是——哀傷?恍然大悟的婦人臉上帶上同情和愧疚,她低低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姑娘的手,輕聲安慰她,“姑娘,沒事的,夏大夫醫術高明,一定能治好你的病,你放心。”說完話,婦人又憐惜地看著厲勝男,似乎認定這位姑娘不能說話,越想越感慨的婦人,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