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然後走過,從漸漸深入江湖開始,夏君諾就發現了勝男的改變,但他什麼也沒有說,卻輕輕握住了勝男的手。
手背傳來的溫暖讓厲勝男渾身一僵,她不由自主地偏過頭看向夏君諾,夏君諾溫潤的眉眼中滿是溫和的淺笑,平靜如昔,厲勝男一愣,忍不住勾了勾唇,唇邊的豔麗讓她整個人散著張揚的妖媚,只是一瞬間,原來的冷冽被烈焰取代,厲勝男的眼中滿是奪目的星光,璀璨若流星劃過,厲勝男是妖女,這一刻沒有人會懷疑。
夏君諾微笑,他剛想收回手,自己的手卻被反握住,夏君諾一愣,心中滿是詫異,再一看勝男,一身白衣也掩不住她渾身的火焰,張揚耀眼,夏君諾心下嘆息,反手回握,與勝男十指相扣。
長長的衣袖垂下,遮住了兩人交握的手,外人看來,不過是兩人並肩走著,寧靜間似乎流動著若有似無的不同,能輕易察覺,卻無法明確分辨,就像兩人的感覺一樣,厲勝男只不過是想抓住一份屬於自己的溫暖,夏君諾不想在沒有想明白之前,讓這份不同消失。
蹦蹦跳跳走在前面的趙白倒是什麼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時候,他一門心思都撲在了看熱鬧上,洛陽可是個大地方,看那天橋上的把式、沿街的小商販、熙熙攘攘的人群,將趙白全副心神都吸引了過去。糖葫蘆、撥浪鼓、捏糖人,趙白的眼睛都快不夠看了,他一路上只顧著左顧右盼,小腦袋晃得都快要掉了。
看著趙白眉飛色舞的小模樣,夏君諾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也知道趙白平日裡跟著他是拘束了點,既然難得出來這麼一趟,夏君諾也就不想在拘著趙白,不過好在趙白也明白分寸,再怎麼左顧右盼也不會跑遠,而且時不時還會跑回先生身邊說說自己看到的新鮮事,招了厲勝男一記冷眼,習慣了厲勝男的冷,趙白仍然是笑嘻嘻的,三人這樣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新鮮有趣。
夏君諾說是要去邙山,但到了洛陽之後,並沒有馬上動身,而是在趙白逛夠了以後,一同走進了一家名為日月居的酒樓。進了日月居,被殷勤的店小二迎上二樓雅座,夏君諾在吩咐小二上茶點之後,就把一塊玉佩拿了出來。
這方玉佩只有銅錢般大小,卻翠綠非常,色澤溫潤通透,碧玉上紋刻著繁雜的花式,一看便知是名貴之物。
本來點頭哈腰的小二一看到玉佩,立刻面色一整,眉眼微垂,變得尤為恭敬,雙手接過夏君諾遞過來的玉佩,小二又行了一禮,這才恭敬地退了出去。
沒過多久,輕輕的腳步聲傳來,一個穿著綢緞長衫、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就走了進來,來人看到夏君諾,面上一喜,臉上恭敬之色更甚。中年男人上前一步,雙手握拳,恭恭敬敬地行一禮,言語間很是謹慎,“見過公子。”說話間,男子又將那方碧玉雙手送回。
接過了玉佩,夏君諾溫和地點了點頭,讓來人不用多禮,夏君諾的聲音清朗和緩,“我此番來此,打算先前往邙山,你讓人先送一份拜帖去邙山派。”
“是。”中年男人又恭敬地行一禮,這才領命下去。
對夏君諾所作的一切,厲勝男只是看著,沒有任何表示,但眼中卻隱隱有著流光閃過,讓她的眉眼更添了幾分冷豔剛絕,厲勝男看著夏君諾若有所思。
注意到厲勝男的神情變化,夏君諾微笑,輕聲問她,“勝男,在想什麼?”
厲勝男一挑眉,眉宇間隱隱帶有幾分邪煞之氣,這份殺意讓她看起來平添了幾分妖媚,“我在想怎麼報仇。”看著夏君諾,厲勝男笑了,她第一次這麼平靜地說起了自己的過去,“君諾,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叫勝男?”沒有等夏君諾回答,厲勝男自己就說了下去,略低的聲音透著幾分剛絕,“我便是女子又如何?我厲勝男是女子也照樣勝過世間無數男子!”
看著厲勝男眼中的決絕,夏君諾只是握緊了厲勝男的手,久久沒有放開。
中年男人辦事速度極快,洛陽離邙山又不遠,不過是一個時辰的功夫,邙山派掌門呂四娘已經接到了由門下送上來的拜帖,呂掌門一看拜帖,竟然是醫谷夢道人的親傳弟子夏君諾要上邙山,她自然是欣喜,在江湖上醫谷的地位向來超然,現在正值江湖紛爭之時,有醫谷的傳人來此,當然是件好事。
呂四娘是一代女俠,巾幗不讓鬚眉,在江湖中聲名遠播,但她對醫谷的夢道人卻很是敬重,現在既然是夢道人的親傳弟子夏君諾來此來,呂四娘當然是不能怠慢,她思慮一番,決定與對待其他被她請來主持公道的武林豪傑一般,派了弟子親去洛陽迎夏君諾來此。
於是,就在金世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