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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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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從此墜入“愛河”。

可能連哀帝本人也沒有料到,自己竟能在另一個男人身上找到波濤洶湧的激情。當這一切到來的時候,他便迅速在騰雲駕霧中迷失了自己,忘卻了曾經的壯志和豪邁,甚至連天下社稷也在他心中逐漸被淡化。

從此以後,他的一切衝動,都只緊緊圍繞著董賢這一個目標,他的一切準則或邏輯,都只為了詮釋恩寵董賢的合理性。

哀帝的這個轉變,固然有遺傳基因的作用,但也有身體狀況的原因:只有董賢才能使他超越於病痛之外。

短短1個月左右的時間裡,董賢便由黃門侍郎晉升為駙馬都尉、侍中。哀帝對他的賞賜竟達億萬之巨,使之“貴震朝廷”。

二人形影不離,即便遇到法定的“洗沐”假(類似今天的週末),董賢也不肯邁出宮門半步。

某個大白天,二人在睡午覺。哀帝醒來想起床。但董賢卻未醒,側臥著把哀帝的衣袖壓在了身下,哀帝不忍驚醒他,便拿起短劍把自己的衣袖割斷了。

這便是典故“斷袖之癖”的出處。從此以後,“同性戀”便有了一個很雅的代稱,叫做“斷袖之交”。

董賢成天與哀帝廝混在一起,連家都顧不上回了。

哀帝便索性給董妻也辦了一個特別通行證(時稱“引籍”),使她得以自由出入皇宮;不僅如此,還專門為她在宮中開闢了一處住所,乾脆連她也不用回家了;後來又把董賢的妹妹也召來宮中,封為昭儀,一家三口都陪伴在哀帝左右。

這種荒誕不經的性關係對哀帝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傅太后在無所顧忌的私慾作用下,不斷與當朝重臣發生激烈的衝突,而且常常互不相讓。這種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處境,給哀帝帶來了無窮的煩惱。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面對來自病魔的痛苦和絕望。在這種雙重壓力之下,這位原本就欠歷練的少年天子便再也無從顧及天下社稷的大局,更不會在意皇家的體面。

如何在剛剛開始便即將落幕的有限人生旅程中獲得解脫或麻醉,已經成為他身上最根本的驅動力。

說到底,哀帝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甚至只是一個連人格都不成熟,性格也遠未穩定的年輕人,他才20歲出頭。

在這種心靈的絕境中,這種在變態性行為的刺激中逃避現實的心境,怕是健康的人所無法理解的。在他看來,那些動不動就以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來規諫自己的下臣,其實都是在“忠臣”的表象之下,內心卻無比冷酷。他們一方面口口聲聲說多麼忠於自己這個主子,另一方面卻對主子的痛苦視若罔聞,對他的絕望更是無動於衷。就連親手把他養大成人的祖母傅太后,也從來就只顧著滿足自己變態的私慾和野心。

既然冷漠是天子與臣僕之間關係的實質,他便沒有必要在意後者的反應。

但是,與其他人截然不同,董賢、董妻和董妹用他們的溫存和身體,給無助的哀帝帶來了實實在在的關懷和解脫。既然如此,在哀帝看來,無論如何回報董氏家族都是無可厚非的。估計當時很難有人能夠像哀帝那樣深切地體會到所謂“人生苦短”的意味。別人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同志”的拯救(2)

為了突出董昭儀的地位,哀帝把她的寢宮更名為“椒風”,為的是要和皇后寢宮的專用名稱“椒房”等量齊觀。哀帝賞賜起這兩個女人來同樣出手闊綽,各以千萬計。

哀帝還嫌這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愛意,又在北宮門下為董賢蓋了一處豪宅, “木土之功窮極技巧”,連廊柱和欄杆都用上等的錦繡包裹著。——想必哀帝此時一定會後悔在即位之初便曾下令停止宮中織造綈錦絲綢了。

哀帝不僅要讓董賢生前享盡榮華富貴,而且還要確保他死後在陰曹地府的“生活”質量也不能有絲毫減損,因此,給他建造的陵墓同樣極盡豪華鋪張之能事,還為他設定了“便房”和“剛柏題湊”。

“便房”是陵墓的地面建築,作供祭奠或憑弔者休息之用。在地下用厚柏木排在一起,壘成擺放棺槨的墓室,稱之為“題湊”。哀帝專門為董賢選用了質地堅硬的上好柏木來做題湊。

這樣的規格原本只有帝王才有資格享用。在那個時代,“越僭”是殺頭的重罪,但哀帝顧不了這麼多了。估計他已經把董賢當作了自己的“皇后”,自然要給他享用極品的規格。

董賢一人“得道”之後,一家人便也跟著升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