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隨之清明。他抬眼瞧了白析皓,忽覺自己只是聞了蕭墨存的死訊便如此傷心落魄,那人對了蕭墨存的屍首無計可施之時,想必內心恓惶絕望遠勝於此刻,怪不得會一夜白髮。
他心裡這麼一想,對白析皓的嫌惡之心頓減,反倒生了一種同病相憐的同情,自己伸手擦去嘴邊血跡,低聲道:“多謝。”
白析皓手上一頓,冷笑道:“別忙著謝,我這裡有丸藥一顆,只是學藝不精,也不知拿的是毒藥還是傷藥,你敢不敢服下?”
他攤開手掌,上面一粒褐色藥丸,厲崑崙一把接住,塞往嘴裡,嚥下道:“厲某終究是欠你人情。”
“你那麼信得過我?”白析皓道。
“你若要殺我,有的是法子,無需出這等下策。”厲崑崙正色道。
白析皓冷笑道:“這顆藥確實不是毒藥,卻是狼虎之藥,今晚你必定腹痛如絞,口吐黑血,加上我適才施針|穴道勁道均不對路,厲崑崙,明著告訴你吧,你此次傷勢得愈,可從今往後,每逢陰雨天氣,你這四處|穴道,必會痛痛無比,終身不得再居住這等南方溼冷之地。”他頓了頓,道:“莫要以為下毒了就一定能解毒,被人打了一掌吃點傷藥就能沒事。人體構造精妙無比,哪是那麼簡單?你一體魄健壯之人尚且如此,更何況墨存那樣的羸弱?我今日這麼對你,就如你當日那麼對他。”厲崑崙痛苦地閉上眼,啞聲道:“我,我從未想過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