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還是他幾百個庶母妃之一,所以她只微微福了福身。
李文演收起糾纏的思緒,快步走向她,剛要開口,就感受到了姜向晴打量的目光。
她驚喜道:“五年未見,殿下長高了許多啊!”
這句話,像是久別重逢的長姐對小弟說的。
殿內的氣氛陡然怪異了起來,李文演嘴角幾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姜向晴恍若未覺,她從腰間摸出那枚做工粗陋的玉佩,遞給他:“當年,殿下說日後定報我一願,不知是否還作數?”
李文演的喉結微微滾動,他點頭:“自然作數,無論多少願。”
姜向晴說:“我不是貪心的人,只求殿下救一救我的舊友。”
李文演一愣:“舊友?”
她不是為自己所求嗎?
姜向晴很快便把自己的所求說了出口,而李文演聽完,久久未言。
姜向晴內心是忐忑的。
當年到底不過是舉手之勞,她在舊都也早聽過了他作為贏家的雷霆手段,自己這點攜恩圖報的打算在他眼裡到底算什麼還未可知。
可是,她也不能不來這一趟。
碧蘭的家中,見她回來,要將她配給一個女兒都嫁了人的男子。
她思來想去,也只能來求李文演。
而他最終還是開口了,他看著她澄淨如水的眼瞳,問:“只此一件?你自己可有想要的東西?”
姜向晴臉上浮現出一點茫然:“我自己?”
李文演狀似不經意道:“比如說,身份、地位……”
姜向晴像是被點醒了一般,她恍然道:“如果殿下捨得的話,可以賜我一些銀錢。”
“只是銀子嗎?”李文演反問。
“對呀,我爹他不想在太醫院幹了,想自己在京中開家醫館,可是京中地貴,我家現在……”
姜向晴掰著指頭算,算地價算她家的閒錢和她爹的小金庫,算開醫館按市價要給京兆尹塞多少銀子。
李文演被她算的一陣恍惚,他眉頭微蹙:“不必算了,一應事宜,我為你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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