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我開門!”他竟不理,徑自開了瓶酒喝起來。佩心恨極,到底女人沉不住氣,帶了哭腔又喊:“你到底要怎樣,我不拖你後腿,由著你娶你的美人兒去,你還要如何!”雙腿無力的顫抖,眼淚又不爭氣的爬了滿臉。
“嘩啦”一聲,嚴力竟把吧檯上的洋酒全部揮手掃了下去,滿地碎片,佩心嚇了一跳,從來沒見他發過這麼大脾氣,不由呆了。再看嚴力,眼也紅了,氣息也粗重了,緊握雙拳,渾身肌肉緊繃著,像一頭困獸。他快步走過來,兩眼冒火,雙手扣住她肩膀。
“你給我聽著,許佩心,我嚴力到今天,想要什麼還沒有沒得著手的。你一個小丫頭也別想跟我耍花腔,我要你,你就得留下,否則我有本事讓你們一家子過得生不若死。你就當著賣給我了,我保證你和你媽衣食無憂,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只要我一句話,看你在這城市還找得到工作!”
他句句威脅,神色也象要殺人一樣,平時冷靜自持的樣子不知跑到哪裡去了。佩心聽到耳朵裡,不知怎的卻一點不害怕,她只是眼神清亮的望著他,聽到自己和他的心跳聲是那樣清晰,然後,她緩緩靠近他,投入他懷抱裡,輕輕地嘆氣,柔柔的開口:“嚴力,你真是個大男人,你不捨得我,對不對?就象我捨不得你一樣,對不對?你反覆問我愛不愛你,因為你已經愛上我了,對不對,你也是個大傻瓜!”
冬季很快來臨,在冬日的第一場雪飄落之際,嚴力和章小姐舉行了本市空前隆重盛大的婚禮,佩心沒有參加,因為作為貼身秘書,她還得坐在辦公室裡,安排其他公司事宜。
晚上,她透過電視轉播看到了婚禮現場,當時她坐在嚴力寬敞的公寓裡,暖氣開的足足的,帶出了一室春意,環顧四周,房子其實也沒有大的離譜,可是,佩心知道,這裡就是她今後的“金絲籠”了,只是她這隻金絲雀不太會唱歌而已。
生意
巨力集團辦公大樓地處市中心,佩心喜歡在下班時去街角一間叫“察言觀色”的咖啡廳去坐坐。嚴力結婚以後,兩人不象以前可以經常在一起,他畢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加班也少了許多。
佩心一下子空閒下來,開始時每天到點下班回家,家裡請的保姆姓陳,四十多歲的年紀,手腳麻利不說,性格開朗又隨和,每天陪著佩心母親吃飯聊天散心,到底是年齡相近,到是有談不完的話題。有時佩心回家看兩人自得其樂,自己反顯得累贅了,索性也放了心,下班找點別的事做。
咖啡廳生意清淡,每日客人寥寥無幾,偏偏佩心忙了一天,就看中這塊地方清靜,時常光顧。店主叫佐紅,也就二十三四歲年紀,打扮極為熱辣,夏日裡總一條大紅的肥腿褲配雙水晶墨綠高跟鞋,上身穿一件黑色肚兜樣式的小衫,露出後背大片雪白的面板。人也生得美,明眸皓齒,水樣眼波,一頭烏黑長髮披到腰際。
日久天長,店中經常只坐著佩心和佐紅兩人,不免交談起來,竟也相談甚歡;成了好朋友。照佩心看來,這佐紅著實懶惰,放著這樣好地勢的生意,只是拿不出半分老闆的樣子努力經營。佩心大學學的國際貿易,這一年來又在巨力工作,在生意方面已經頗有幾分見識,實在看不過去,竟忍不住親自動手,重整旗鼓振興店鋪。
“管他做什麼,過的一天算一天唄!”眼見佩心忙前忙後,佐紅卻只是打著呵欠,懶懶的提不起勁,“今晚我們去逛街吧,消費一下,我都沒有換季的衣服了。”說完了,看佩心手也不停,又懶貓似的趴到吧檯上面假寐。
佩心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走過去推她:“誰是老闆,懶死算了,過兩天這裡就關門大吉了,你就高興,逛街逛街,就知道花錢。”
“當然要趁著年輕快活一下,你也是花容月貌,怎麼就老氣橫秋的,穿的保守死了,簡直可以去修道院。”尖聲尖氣的評論半天,她又趴下去睡了。佩心對她沒轍,乾脆不理睬她,又寫了新的海報貼到門口去,無非是每日特價供應的品種等等。
想想有些話還是得說,她又跑過去推了佐紅坐起來,提提建議:“我說老闆,雖然是咖啡廳,你這燈光也太暗了,本來店裡人就不多,隔著窗戶一看,黑糊糊的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黑店呢。”頓了頓,看佐紅還算認真聽著,就又補充:“你是大美人,穿什麼都美的,能不能上班時把你身上該遮的地方還是遮遮,男女談情說愛的,你就那麼一大片肉在人家面前晃著,這男人要是偷看一眼,你看女的以後還帶他來不來!”
羅羅嗦嗦的又講了許多,佐紅早已煩了,“都交給你都給你,我沒這生意經,我出錢,你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