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
看到這麼多關心自己的簡訊,李南感覺從這一刻起,自己已經不再是孤獨中的一員了。
還沒等簡訊回覆完,李海媚便帶著謝思語過來拜年了。
收了厚厚的紅包之後,李南的臉上更是欣喜不已,眼睛總是笑眯眯的,好像是一尊彌勒佛似的,好不喜人。
緊接著,溫若雪來了。金秋水來了。夏蔓來了。陳柳來了。胡梗Ш退�蓋滓怖戳恕>土�幌蚰鴨�幻嫻某S窠嘁怖戳恕�
這大年初一,心情好得不得了的李南在家中哪也沒去,當然,他也不可能躺在床上和紅顏知己們嘿咻嘿咻,而是組成麻將團打起了傳統的麻將,甚至還打起牌來,十三張和鬥地主自然是少不了的。
就這樣玩了一天一夜,李南仍是神采奕奕,就連眾女也是精神大好,渾然不在乎睡眠不足會讓美貌失色的後果,哪怕是輸得哭鼻子的謝思語也是這般興致勃勃,還大叫著,有本事將我小可愛底褲給贏去了之類的狂語。
年初二,眾女就沒那麼悠哉了,她們至少家中有老,有上級,甚至有好姐妹,那都是要去拜年了。
李南也不例外,開著車和史仙詩回了她老家一趟,順便拜見一下她父母,儘管他恨屋及烏,對父母之類的極不感冒,但畢竟要了人家女兒,本分還是要做回去的。
史仙詩是個心思靈透的人,也明白他對於父母兩個字是很忌諱的,就像魯迅先生描繪的阿Q一樣,最惱人的是在他頭皮上,頗有幾處不知起於何時的癩瘡疤。這雖然也在他身上,而看阿Q的意思,倒也似乎以為不足貴的,因為他諱說”癩“以及一切近於”賴“的音,後來推而廣之,”
光“也諱,”
亮“也諱,再後來,連”燈“”燭“都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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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這個想法,史仙詩只是讓李南和她父母相處了一會兒,就打發他去買禮物了。
畢竟,農村不比城市,他們更看重的是實際的東西,同時,他們也好攀比,如果女兒找了一個有錢有貌有才的男人,他們會自然而然地認為自己高人一等,處處跟人家顯擺起來。正是因為這樣,心裡希望讓父母有面子的史仙詩才會讓李南大量地採購禮物,然後送給鄰里親戚。
史仙詩的父母都是那種老實又勢利的農民,四十七八歲的他們像個六十歲的老頭子老太婆,這不是基因的問題,而是勞累過度的結果。
雖然李南對於父母有些怨恨,但對岳父母卻實在是好得不得了,不僅買了一大堆營養品,還強塞了一萬五千塊給他們,這在農村,足以快活地度過一兩年了。
兩人在史仙詩老家住了一夜,次日臨走的時候,李南看史仙詩這麼捨不得父母,便提議道:“老婆,要不,將爸媽接到城裡住,反正我們四五樓還空著呢?”
哪知史仙詩根本連考慮都沒有地就拒絕道:“不用了,我爸媽都是鄉下人,連字都不識幾個,去了城市,不僅會丟了你我的臉,而且,他們在城裡無依無伴,過得一定是很不開心的。”
李南心想也是,便點了點頭道:“好吧,如果你想他們了,那就接他們過城裡住吧,我沒關係的。”
“還是不用了,爸媽是那種生在故鄉死在故鄉的傳統老人,既然我接去了,他們心裡也會怨恨我的。”
史仙詩親暱地靠在李南的後背上幽幽嘆道。
見她這麼說了,李南就打住了此心思,心思複雜地看了一眼農村的閉塞與落後,便驅車回城了,說到底,他與史仙詩的父母是兩類人,若是沒有史仙詩這根橋樑,那一定是沒有任何交集的。
從岳父岳母的言行舉止中,李南也看了出來,史仙詩的父母對她並不好,甚至是有點遺棄的味道,估計史仙詩是女的不能傳宗接待的問題,另外,兩個老人是極勢利的人,對女兒冷淡,對李南卻是極為熱情,給了那麼多禮物和財物,走得時候,他們甚至連回禮都沒有,這讓極為講究禮尚往來的李南感覺十分不舒服,所以,有了以上看法和上代父母的遺棄背景,李南心裡已經決定,以後是再也不會到這裡來了。
回東海越東區的一路上,坐在李南旁邊的史仙詩一直都在沉默著,甚至是有些哽咽。
李南雖然不知道她的感受,但仍是一邊開著車,一邊柔聲開解道:“仙詩,有什麼不愉快的,就說出來吧,反正你我不是外人,有什麼話不好說的。”
史仙詩仍舊是默然,眼睛卻痴痴地看著窗外,彷彿想把它刻進記憶世界一般。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再不說話,我怕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