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甘霖今晚上的確喝了不少白酒,主要是王利民和王劍一看蔡甘霖拿來的是五糧液,當即眼睛就亮了,酒桌上王利民頻頻舉杯,而孫大偉又沒有什麼酒量,只是喝了兩杯紅酒,所以只能是蔡甘霖陪酒了。
再說了,蔡甘霖一直以男主人自居,這酒他不喝也不合適,還有鄧家幾位長輩看著呢,他不想給大家留下一個狂妄自大的印象。
所以蔡甘霖外加上王氏父子一共喝進去了二瓶白酒,要不是王思思攔著,沒準還要開第三瓶。
“難受嗎?”梅蘭給蔡甘霖端來了一杯蜂蜜水。
“還好,你別想太多,我先回去了。”蔡甘霖接過杯子一飲而盡,然後看著梅蘭,想說什麼,又閉上了嘴。
送走蔡甘霖和鄧建武之後,周桂芝發話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今天先休息。
梅蘭回到自己的房間,沒一會,門響了兩下,鄧紅英推門進來了。
“小姨,你還不累?”
“孩子,你跟我說說,你們兩個想這麼快結婚,是不是也,也。。。”
“沒有。”梅蘭很乾脆地回答了她。
“這就好,我就是擔心,你還小,千萬別走媽媽的老路。”
“我不會,他說了,想早點結婚是想早點定下來,讓大家都安心,沒有別的意思。”
“他家到底是什麼家庭?”
“應該算得上是高幹吧,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鄧水英一聽是高幹,聯想到蔡甘霖父母的工作單位,再聯想到蔡甘霖的大男子主義,她覺得這門婚姻未必會給梅蘭帶來幸福。
梅蘭的出身是無可更改的事情,嫁過去肯定是要低人一等的,而蔡甘霖一看就是那種在事業上很有野心的人,這種人的性格多半不會太顧家,而梅蘭又不缺錢,何必委屈自己呢?
“孩子,你聽媽媽跟你說,媽媽覺得你們兩個還是要再好好考慮考慮,婚姻畢竟是兩個家庭的事情,看人也不能只看一時,你還小,慢慢來。”
“我知道,這些事情我會考慮的,太晚了,你去休息吧。”見鄧水英滿臉憂色,梅蘭推著她往外走。
第二天一早,梅蘭剛一睡醒,便看見了劉巧珍坐在了自己的床沿。
“外婆,你這麼早就醒了?”
“孩子,外婆一夜沒睡好,總覺得心裡像紮了根刺似的難受,孩子,都是外婆的錯,是外婆對不住你,你受委屈了,這些年,你媽不容易,你小姨也不容易,外婆曉得,你也吃苦了。”
“外婆,昨晚老外婆都說了,以前的事不要提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說是不怪,但是梅蘭的心裡又怎麼可能回到從前?
從知道自己的身份開始,她就不知道自己該怪誰該恨誰?這些都是自己的親人,是所謂的血緣至親,梅蘭都恨,可梅蘭是能把自己的恨意加諸在患有嚴重心臟病的外婆身上還是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的癌症生母身上?
都不能。
可單單怪鄧紅英一個人,單單怪梅家對嗎?
梅蘭也覺得不對。
畢竟鄧家除了一個不知情的鄧建武之外,其他人在這件事上誰也沒有站在梅蘭的角度考慮過問題。
可是事已至此,梅蘭再追究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外婆,你什麼也別說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好好多活幾年,就比什麼都強。”梅蘭又勸了一句。
“好,外婆聽你的,你媽媽那,我聽你大舅說了,有你送的什麼股份,他們自己也開著餐館,梅竹沒幾個月也該大學畢業了,你也不用老惦記他們了,你也好好的過你自己的日子,那個老師,你要真喜歡他,哪天讓你小舅出面見見他的父母,我們就不跟著添亂了。”劉巧珍說完又擦了擦眼睛。
梅蘭見她絕口不提讓自己去供養梅家,心下倒是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動,覺得老人還算是明白了點事理。
祖孫兩個說了會話,蔡甘霖便來了。
原來他約了蔡湉,打算今天帶鄧水英去檢查身體,梅蘭聽了給趙主任打了個電話,得知他也正好在醫院,便把劉巧珍一起帶著去了醫院。
劉巧珍恢復得不錯,沒什麼大問題,倒是鄧水英的情況不太好,核磁共振檢查出她肺部出現了一小節的陰影,至於是不是腫瘤還得看穿刺檢查,但是蔡湉估計**不離十了。
蔡湉並不贊成再對鄧水英進行手術治療,因為鄧水英的身體機能已經被放化療全部破壞了,她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是採取中醫調養加輔助治療,提高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