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再有,小的時候,梅蘭坐在教室裡聽課,王細妹留在家裡帶梅鑫,可她總能找到藉口隔三差五把梅蘭喊回來帶孩子或做事。
還有,去年的頂包事件也讓梅菊警醒了。因為當初只有王細妹一個人堅定地維護她,站在她這一邊。還打算去偷梅蘭的錄取通知書呢。
如果說這些還不足以說明什麼。那麼過年時王細妹把梅蘭從樓梯上推下來這件事足以佐證王細妹絕對是沒有拿梅蘭當親孫女看待。當時的王細妹看著梅蘭就像看著一個仇人,誰家祖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親孫女?
“行了,鬧什麼鬧,這件事情就此打住。誰也不許再提。還有你。菊哩,以後不許使喚你二姐,自己能做的事情自己做。家裡這幾個孩子,就你最懶,連小鑫都比強了。”梅保平厲聲喝住了梅菊。
梅竹看著色厲內荏的梅保平,忽然覺得自己也有了答案。
可是,如果說梅蘭不是爸爸媽媽的女兒,那梅蘭是誰的女兒?
梅竹的眼前浮現出小姨的臉,她仔細回憶起在深圳的每個細節,包括媽媽急切地讓她趕往深圳,甚至破天荒第一次讓梅竹坐了飛機。
還有,梅竹也沒想到媽媽會帶著梅菊在第二天一早也趕往深圳,媽媽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在防備什麼?
小姨給了媽媽二十萬,這不是一筆小錢,再次,梅蘭高中三年是大舅管的,還有,外婆每次看到梅蘭,都是一種特別憐惜的表情,總說梅蘭可憐。
對了,還有一件事,梅蘭可能不記得了,但是梅竹記得,梅家當年蓋這棟房子的錢,其實是鄧家給的,至於是鄧家誰給的,梅竹就不清楚了。
難怪,婆婆會這麼不喜歡梅蘭,會讓梅菊頂替梅蘭去唸書,會把梅蘭從樓梯上推下來,會對梅蘭沒有一點祖孫親情,原來梅蘭不是梅家的人。
梅竹如醍醐灌頂一般,突然開啟了記憶的通道,回憶起很久以前的往事,再結合這次的深圳之行,梅竹真的有一種預感,梅蘭不是梅家的女兒。
現在的問題是,梅蘭不是梅家的女兒,究竟是誰的女兒?根據梅蘭的長相,不外乎是鄧水英和鄧紅英兩人。
如果梅蘭真的是鄧水英的女兒,鄧水英為什麼不要梅蘭?這次在深圳,梅竹也沒看出鄧水英對梅蘭有什麼特別不一樣的地方?如果真是母女,這麼多年不見,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如果是鄧紅英的女兒,那就還是媽媽的女兒,是媽媽跟別人生的女兒,所以,鄧家有愧,不得不低頭委屈求全,忍辱負重,為的是給梅家一筆封口費。
梅竹得出的結論幾乎和梅蘭一樣。
“梅菊,你也別去瞎打聽了,二姐就是因為受了婆婆幾句罵,覺得自己委屈了,多想了些,再加上爸媽以前偏心了些,所以她才會心裡不平衡,你呀,聽爸爸的,以後自己能做的事情自己做,就是去了北京也是如此。”梅竹叮囑梅菊道。
她知道梅菊的嘴是沒有把門的,而王細妹又對梅菊百依百順的,保不齊哪天一禿嚕就把真相告訴了梅菊,而梅菊知道真相後,這梅蘭的身世肯定是瞞不住了。
梅蘭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梅蘭的脾氣或性格,很大可能是會給梅家一筆錢,還了梅家的養育之恩,而這不是梅竹希望看到的,也不會是父母希望看到的。
接下來的幾天,鄧紅英帶著梅蘭、梅竹、梅菊三個去地裡做了幾天的農活,給花生施肥鬆土,再噴點農藥,不過噴農藥就是鄧紅英的活。
這天,因為地裡的農活差不多結束了,而田裡的稻子還差兩天,梅保平開車拉著大家去梅縣看看餐館的裝修和看房,順便去把梅鑫接回來。
梅蘭原本不想跟著去,她想去山水客棧看看林姨,順便看看顧雷究竟去過了沒有,打了他二天的電話他都不接,梅蘭猜想他還沒有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也就不去打擾他了。
可是梅蘭也不想跟王細妹兩人留在家裡,兩人相看兩相厭,加上梅蘭回家到現在還沒有去看過楊渝,她給鵬鵬買的衣服也還沒有送出去。
梅竹和鄧紅英一聽梅蘭不去,死活非要拽著梅蘭,一個說梅蘭從回家到現在還沒有去看過梅鑫,一個說家裡這麼大的事情作為家庭的一個成員怎麼能不參與呢?
梅蘭思忖了一下便也跟著出門了,一來是她實在不想跟王細妹兩人留在家裡相看兩相厭;二來自從回來後她到現在還沒有去看過楊渝和鵬鵬,給鵬鵬買的那些衣服還沒有送出去;三來,梅蘭也想看看梅保平餐館的規模。
梅蘭拿著東西,先跟他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