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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說起桃花溝的桃樹,那都成老黃曆了。從分產到戶的那年起,這裡的農民為了多種地多打糧食解決溫飽問題,就把漫山遍野的桃樹砍倒,種上了花生紅薯。現在的桃花溝有名無實,只有桃花村的桃樹仍然存在,很多人提起桃花村來,也稱呼為桃花溝。

九十年代的桃花村,人們的溫飽問題是一個重大的問題。農村沒有電,每到夜色來臨,女人就會打罵著她們的孩子們趕快睡覺,等孩子們剛剛睡著,男人就會像多天沒有見過腥葷的饞貓一樣,瘋狂的把自己的女人壓倒床上又啃又咬,女人身上就那兩個地方,卻能讓男人愛不釋手,怎麼也吃不夠,怎麼也摸不煩。

那些年沒有計劃生育政策,農村人沒文化,不懂避孕,男人們一不小心就會在女人那塊兒肥沃的土地上播下了種子,十月懷胎,呱呱叫喚的小生命有多少被無奈的父親用籮筐拎到山坡上扔掉的。

人有千萬,命有不同,有的人想要孩子都想瘋了,有的人卻為女人肚子沒有動靜而晝夜不能睡安穩的。

張永年的父親在過去是一個地主,穿金戴銀的日子在中國解放的時候終結了,打倒土豪劣紳,農民翻身做主成了全國民的口號。

當時村裡不學無術,偷雞摸狗、吃了上頓沒下頓、算是最窮苦的潘富貴,成了貧苦人民的代表,解放後就被推舉為村長。當上村長後的潘富貴就像換了一個人,那種傲氣比起先前張永年的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

批鬥地主豪紳的批鬥大會一場接著一場,他的口號就是:不但要在*體上打垮土豪劣紳,還要從精神上打垮他們,讓他們永久不能翻身。

張永年的父親開始還能堅持,可他被關在小黑屋裡,親眼看到自己的女人主動的在潘富貴的跟前脫光衣服,被潘富貴壓在黑屋門外的小方桌子上時,他氣的差點兒背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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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的女人被潘富貴弄了,能夠換來點兒什麼也好點兒,那個喪心病狂的潘富貴竟然上了張永年的小娘之後,在大會上批鬥的更加厲害了,這就等於是在火上澆油,批鬥結束後回到家裡,張永年的父親憋了一路沒有吐出來的黑血再也憋不住了,哇的一口噴出很遠去,他對兒子交待了後事,嚥氣的時候對張永年說:“孩子,你爹我不能照顧你了,但你要好好活著,等你長大了,一定要記住咱家的仇人是潘富貴,就是他佔了你小娘的身子,雖然她不是你的親孃,可她是咱張家人,到你成|人後,一定……”。

張永年的父親話沒說完就撒手人寰,撇下了十幾歲的張永年。

張永年恨透了潘富貴,曾在暗地裡發過無數次誓言,一定要為父親報仇雪恨。讓張永年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一輩子不但沒有報仇的機會,能為他們張家延續香火就成了他最頭疼的事情。

由於成份不好,張永年雖然長得一表人才,可沒有哪家姑娘敢嫁給他。直到生產隊解散,田地分產到戶了,這個時候對出身問題慢慢淡化,三十歲的張永年才娶了媳婦。媳婦是娶到屋裡了,可過了兩年,媳婦杏兒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張永年看到山坡上到處都是扔下的小孩兒,都是不小心在女人肚皮上種下種子,又沒有能力養活而丟掉的小生命,他暗自感嘆老天不公平。

有天晚上,張永年去鎮上辦事回來的晚了,剛進院子就聽到屋裡有動靜,他的心揪緊了。家裡只有自己的女人杏兒在家,這麼晚了,怎麼能有人說話的聲音呢?

張永年預感到不妙,他輕手輕腳的走近窗戶,那個時候農村房屋的窗戶都是實木的,冬天就沾上一層白色的薄紙,夏天就敞開著。這是夏天,窗戶上什麼也沒有,從外面往裡面看,能看的清清楚楚,張永年順著窗戶往裡面看去,屋裡床上,一對兒光著身子的男女讓他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預設卷 9。綠帽子

張永年去鎮上辦事回來晚了,剛進院子就聽到屋裡有異常的聲音傳來,他趴到窗戶下往屋裡看去,貼著報紙的土牆上被昏暗的煤油燈光下映出兩個人影來。

那張破舊的春木大床上,一個精瘦的老頭兒正光著身子壓在一個女人身上,女人兩隻手還在無力的掙扎著,兩條腿不停的亂彈騰,可她的反抗絲毫抵擋不住那個老頭兒的進攻。

女人——正是自己的女人杏兒。

男人——正是自己的仇人,現在的村長潘富貴。

當年,就是這個潘富貴佔有了自己的小娘,給父親戴了一頂綠帽子,父親被活活的氣死了,這麼多年來,自己沒有機會報仇,這個畜牲竟然又來禍害自己的女人杏兒來了,又給自己也戴了一頂綠帽子。張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