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但卻連話都不說，而紅酒雖然開著，但看上去都沒有喝酒的意思，無衣就在那，安安靜靜的吃著牛排，就像寧凡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牛排其實味道不錯，但寧凡吃了一塊之後，便突然有種索然無味的感覺，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或許今晚的安排，看上去很偶然，畢竟他通知無衣要來洛城到動身，並沒有多長時間，但實際上，這很可能是無衣早就想好的安排。

就像那一次，他們兩人去瀑布那裡，看上去無衣也是突然提出去那裡，而她在瀑布那裡的舉動，看上去也都像是突然的決定，可事實上，或許，即便時間可能是偶然，但那些行動，她或許早就在心裡想過很多次。

那一天，無衣在寧凡面前做到了真正的坦白，完全坦白了她的身體，雖說那實際上並不是第一次，可在隧道的那一次，畢竟是為了救命，跟在瀑布那裡不一樣，在瀑布那裡，無衣顯然是真心想將她最美麗的一面，展現在他眼前。

而今晚，無衣在這裡訂了一間房，一間蜜月套房，而且，似乎她其實已經告訴酒店，她是來這裡度蜜月，不然的話，那個前臺服務員不會說蜜月愉快這句話，畢竟，住蜜月套房不代表是真的在度蜜月，除非是服務員確定住進來的乃是新婚夫婦。

即便是現在的晚餐，看上去都不像是隨意點的，而在這個時刻，無衣希望寧凡能對她更加坦誠，而毫無疑問，現在，寧凡讓她失望了。

寧凡看著無衣，看著她靜靜的吃著晚餐，不悲不喜，而寧凡甚至能聽到她此刻的心跳，很平穩，平穩得甚至不正常，她看上去很專注，專注於她的晚餐，而對其它的一切，包括寧凡在內，她似乎都已經毫不關心。

突然之間，寧凡心裡有種很難受的感覺，他並不是很瞭解無衣，但他知道，她曾經專注於實現父親的夢想，專注於進行那場註定會失敗的戰爭，所以，對其他的一切，她幾乎全部都放棄了，而在他面前，她突然有了一些改變，她主動跟他有了一些頗為親密的行為，或許對別人來說，這樣的親密行為，並不算很主動，但對她來說，這或許已經是她能主動的極限。

但現在，她的主動，顯然沒有得到她想要的回報，這原本是正常的，付出和回報，從來都不會劃上等號，而她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她並沒有傷心，她只是失望，所以，她打算再次回到以前，回到那個幾乎將自己情感世界徹底封閉的以前。

然而，問題是，在以前，她還可以專注於實現父親的夢想，而現在，她連那個夢想都沒了，以前雖然明知道會失敗，但還可以有那麼百萬分之一的希望，可現在，她已經知道，天命者永遠不會消失。

當她回到從前，卻發現從前的夢想已經不再時，她還會覺得生活有任何的希望嗎？

這一瞬，寧凡心裡突然有了一絲恐懼，一種會永久失去無衣的恐懼，若是他不做點什麼，恐怕，她會從此刻開始，永久封閉她的內心。

葉柔從來都算不上真正的冰山美女，但恐怕從今往後，無衣會成為真正的冰山。

“我不想說我跟清雪之間的事情，不是我想隱瞞，只是，我覺得，在你面前，說我跟另一個女人的事情，會顯得很怪異。”寧凡微微吸了口氣，既然她希望得到他的坦誠，那他就跟她坦誠吧，事實上，有個能坦誠相對的人，對他自己來說，本身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無衣像是沒有聽到寧凡的話，繼續慢慢吃著她的牛排，連頭也沒有抬起來。

“在五月二號，也就是清雪跟陳子軒舉行婚禮之前，我跟她完全談不上認識，那一天，很多事情都開始改變。”寧凡繼續敘述，“那天，我本想跟童話求婚，但童話卻告訴我，她已經跟別人訂婚了，我那晚很傷心，喝了很多酒，喝醉了，然後，那天，清雪進了我的房間。”

“她也喝醉了嗎？”無衣終於抬起頭，開口問道。

“不，她很清醒。”寧凡搖搖頭，“她只是不想進陳子軒的房間，她本來應該去五二零房間，但卻故意選擇了五零二，事實上，她並不知道住在五零二房間的是誰，而這件事，若是說出去，對別人來說，我就像是中了彩票大獎。”

“是她中了大獎。”無衣淡淡說道。

寧凡呆了呆，想說什麼，他的手機卻在這時又響了。

拿出手機，寧凡發現打來電話的居然是唐少雄，便趕緊接了電話：“大雄，找我有事？”

“兄弟，有件事得告訴你，秦語越獄了。”電話那頭，唐少雄的聲音稍顯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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