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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這個詞彙,讓叛軍們騷動起來,彼此開始懷疑和猜忌。

突兀的嬌喝聲頓時響起,“我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動。”

所有人都停下動作,不敢違抗。

她徑自冷眼掃過他們,視線最後停留在垂首的某人身上,“奧利,我說的對嗎?”

被點到名的奧利緩緩地抬首,赫然間不再是那無邪的天真表情,那份稚氣的可愛已蛻變成沉穩成熟,冷清睿智的模樣,但清澈的褐眸卻絲毫沒有改變,唯獨蒙上了一層罪惡感,他沒有反駁或是辯解,因為他知道她遲早會知道的。

伊斯猛然間彷彿被嚇到似的倒退了幾步。卡布斯則茫然站在原地陷入呆滯狀。

塔卡雙手握拳,發顫的身子劇烈的抖動著,“不可能,這絕對不肯能。”

三人心中期望著奧利能說些什麼來反駁,可是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只是黯然的看著他們,他承認了她所說的一切。

被背叛的痛,傳遍他們的四肢百骸。

親情,友誼,過往的歡樂,再次煙消雲散。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伊斯發洩似的怒吼道,束縛長髮的帶子被吼聲震斷而落。

“因為他是赫梯軍弓兵隊隊長!”阿爾緹妮斯咬著牙根,一字一句的揭露他的身份。

叛軍一片震驚。

“一開始我沒有發現,直到——”她回首看來向驚訝萬分的薩魯。

而後者則莫名的看著她,“你是說我透露了答案?”

“沒錯,你叫了我的名字——阿爾緹妮斯!”

“一個名字而已,難道你不叫這個名字嗎?”

“我的確叫這個名字,而問題就在這。”她不再看他,回過頭直視著奧利,“除了他,只有卡爾、卡布斯以及伊斯才知道我的真名,而其他人都只知道我叫阿爾,確切的說除了他們四個,這個世界的人所知道的叛軍首領是個叫阿爾的人,然而——”她又回首瞥向薩魯,眼裡充滿了挑釁,“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愕然瞬間出現在薩魯的俊臉上。

“你必定是從他們四人中的一人身上獲知的!”她替他作了回答,從而她知道了眼皮底下出現了個叛徒,而且就在他們四人中。”

“首先,卡爾決不可能,身為軍醫的卡布斯也不可能,他不夠冷靜,而且不太會掩飾自己,接下來就是伊斯,他就更不可能了,他的身份足以證明這一切,而和他在一起的塔卡也就有了證明。”她臉上露出一抹受傷的表情,“最後只剩下奧利了!”

奧利抬起頭,見到了那抹讓他心痛的神情,但是他無法反駁,因為一切都是事實。

清冷的紫眸暗淡下來,抿嘴苦笑了一下,她又說道,“排除所有不可能的事,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奧利便是那個我認為最後剩下的不可能,但偏偏他就是真相。儘管我努力思索,想找出證據證明他不是,可惜,所有的證據卻都指向了他,這真要多虧了塔卡。”

“我!?”塔卡指了指自己鼻子,粗獷的臉上怒意未消失,這次更多了一抹迷茫。

“你手上繭子,記得嗎,我從你的手上的厚繭知道你是軍人的事!”

他點頭,記憶猶新。

“同樣的,從奧利的手上我也能看出來,不過有點我忽略了,這個時代的人在射箭的時候沒有護手套,所以右手拉弓的時候,左手的虎口和食指在調整箭的位置時必然會有摩擦,久而久之,就會留下一道傷痕,就如長久握劍的人一樣,都會留下痕跡。但奧利因為塔卡被我發現是軍人的關係,為了防止我察覺,故意弄傷了手,然後用紗布包裹,所以一時我也沒有想到,直到現在。”

這下,證據都清晰擺在眾人的面前,恨意在叛軍裡瀰漫開來,背叛想把利刃刺痛了他們的心。

她嘆了一口氣,看著卡布斯、伊斯和塔卡,幽幽之色染上臉頰,“別責怪他,他並沒有做錯,軍人的職責就是遵守命令,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他沒有任何錯。”

三人心中雖憤恨但也不否認她說的是事實,但怨恨難消。

“但——奧利!”她銳利的紫眸鎖住他,不再是信任的眼神,而是看待陌生人的視線,“理智上我可以原諒你,但感情上,你的背叛,我無法原諒!”

他的背叛,讓曾經與他同甘共苦的人陷入了危機之中,她並不在乎自己如何,但那些跟隨她拚死作戰的人,卻因他被逼入囫圇中,甚至有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她無法原諒他,但更無法原諒的是自己,是她的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