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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勢頓時一面倒,刺客盡數擊斃,只有被阿爾緹妮斯抓住劍的刺客活了下來,因為要留活口。
不過,或許死對他來說是種解脫,因為隨後皇帝的出現,讓他知道了何為人間地獄為,他的雙手在皇帝出現的那一刻就被砍斷了。
而後,暴吼聲響徹了皇宮,一干侍衛只有俯首跪地,冷汗潺潺。
當夜,所有負責守衛的侍衛全數給壓進了地牢,等待處決。
寢殿內,燈火通明,巴魯尼和卡布斯也急忙趕來,床榻上,阿爾緹妮斯靠在薩魯的懷裡,臉色慘白,額際的冷汗如豆般滑落,咬牙忍著痛。
卡布斯眼見,臉色比她還蒼白,顧不得皇帝在場,跌跌撞撞地衝到她面前,“阿爾,很痛是不是?”見到她幾乎見骨的傷口,連聲音都沙啞起來。
她輕搖著腦袋,無血色的嘴唇挪動著,卻痛得無法說出話來。
巴魯尼見狀,上前想要診治,卻被卡布斯一把推開,只見他激動地大吼道,“別碰她,你會弄疼她的。”
巴魯尼驚懼地看著他,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你走開,我會治好她的。”卡布斯怒目相對,然後轉首替她治療,可顫抖的手盤旋在她觸目驚心的傷口上,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就怕會弄疼她。
她虛弱一笑,“我忍得住。”
他聽聞,抖動的手小心翼翼的幫她止血,她吸氣忍痛的模樣,令他眼眶溼紅,無助地在她的手掌心上吹氣,“不痛了,吹一吹就不痛了。”他嘶啞著聲音,眼眶迅速蒙上一層霧氣。
薩魯的臉也蒼白的猶如冬天的雪,摟緊她腰際的手仍在發抖,心中更是絞痛如刀割,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當看到她受傷倒在伊斯懷裡的時候,他的心也停止了跳動,那淌落得血,令他如同萬劍穿心,到現在,心還是涼的,眼見卡布斯如此做,以為真可以減少她的疼痛,也開始跟著吹起來。
巴魯尼眼見兩人都在吹氣,她的傷口卻未處理,急忙上前,見卡布斯又想推開他,他瞪目視之,“不趕快治療,她痛得會更厲害。”
卡布斯知道他說得對,便不再拒絕,同他一起開始治傷,其間他一直呢喃著,“輕點,別弄疼她。”
另一邊,卡爾憤怒的雙眼幾乎噴出火來,揪起塔卡衣領,狂揍了他一頓,摔倒在地上的塔卡嘴角溢位鮮血,絲毫不反抗的任由他拳腳相向。
“混蛋,你竟然睡著了。”跨坐在他身上,卡爾拳頭如雨點般的落在他臉上,恨不得殺了他。
塔卡雙目黯淡,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我該死!你殺了我吧。”本來只想小睡一會兒的,卻沒想到會讓她受傷,他難辭其咎。
“你的確該死,我現在就殺了你。”作勢,卡爾抽出匕首就朝他捅去。
奧利見狀立馬上前壓制住他行兇的手,“冷靜點,你想殺了他也無濟於事。”
卡爾掙脫開他牽制的手,憤恨地捶擊著廊柱,怒吼道,“我該死,我怎麼會把小主人交給你這個笨蛋。”
此時奧利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比起他們,他更擔心坐在一邊的伊斯,他一直僵坐在那,沒說過一句話,彷彿連靈魂都沒了,無論怎麼叫他,他都只是用眼睛空洞地看著前方。
從寢殿內走出一名侍女,她手上捧著一些沾血的棉布,正欲清理,怎料,伊斯突然回神急衝過去,一把奪過,盯著殷紅的棉布,眼中的空洞徒然消失,轉為一種決然,震得一群人一顫。
未及詢問,他便已經抓著棉布,如疾風般一竄而逝。
神啊,為什麼要讓他遇到她?又為什麼要讓他愛上她?既然命中註定會相遇,會愛戀,又為什麼讓他無法保護她?是神的試煉嗎?還是此生註定了要為她奉獻出一切?
伊斯一路狂奔,來到皇宮後方的森林中,仰天長嘯,指天罵地,最後化為清淚,滴落在乾澀的泥土中,奮力的捶擊著眼前的樹幹,為什麼他保護不了她。
他哀目微閃,看著手中沾滿血漬的棉布,彷彿在控訴他的無能,在嘲諷他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他顫手撫上棉布,冰涼如水的血漬,令他痛徹心肺,心臟像是被硬生生的剜去一塊,痛得連淚也流不出了。
“哈哈哈~~哈哈哈~~”寂靜的森林裡突然想起他悲涼的笑聲,震得作息的鳥兒到處飛散,但那酸楚悲慼的笑聲卻令它們不忍離去,成雙結對站在枝頭,像是在勸慰,發出陣陣低鳴聲。
他依著樹幹緩緩下滑,頹然地靠坐在地上不言不語,靜默地抬首,銀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