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唾棄。”阿爾緹妮斯說得咬牙切齒,安撫薩魯的手也跟著顫抖起來。
“你似乎早已知道一切了。”她充滿不敬的言辭並沒有讓他放在心上,反而更勾起了對她的好奇,這個秘密被埋藏了二十多年,她是如何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淡淡地說道,根本不打算再理睬他,徑自扶起情緒逐漸穩定下來的薩魯起身,讓他坐於一旁的椅榻上,然後打算找人取些水來,好讓他鎮定一下。
薩魯從迷茫中轉醒,眼見她要離開,大手急忙扣住她的手腕。
她轉首,見到他眼裡的慌張,安撫地輕拍了幾下他的手背,知道此刻他極為需要她,便在他身旁坐下,好讓他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
他安心的扯出一抹微笑,有她在,他才能無畏的去面對一切。
“我已經沒事了,我要知道所有的一切。”
見他已經平靜,她著實鬆了一口氣,剛才她真怕他會支援不住,“還記得,我給你看得那幅畫嗎?”他從直布羅陀回來後,她就問過他是否認識畫上的人,他卻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是說那幅美人像?”他記得,當時他對畫中的人陌生的很,心裡卻突兀有種親切感,難道……
“她就是芙蓮娜公主!”這也不能怪他不認識,因為他出生的時候她就已經去世了。
他顫然地看著她,“那麼她就是我的……”
“她才是你的親生母親。”
他又開始激動起來,更用力的握緊她的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想這個要問你的皇兄了。”她凜目瞪向一旁的奴旺達二世,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估計也只有他才知道,而她不過是推測。
被點到名的奴旺達二世嘆了一口氣,知道是該說出真相的時候了。
於此同時,神殿裡的眾官員們也豎起了耳朵,等著他的解答。
沉默了好半晌,他才娓娓道出一個被掩埋了二十多年的秘密。
原來,古國時期的赫梯也像埃及一樣,為了保證血統的純正,兄妹結婚或是姐弟結婚也時有發生,但古國時期後,為了打仗,為了建國,這樣的聯姻逐漸淡化,取而代之的是與其他國家或貴族聯姻,以求能壯大國勢。
到了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即位,赫梯已奠定了帝國的雛形,當時的赫梯正和米坦尼帝國以及美索不達米亞西方的海上民族打了三年之久的仗,雖與米特聯盟,兵力物資仍是匱乏,在打下去,赫梯一定會元氣大傷,但若不戰,三年的心血又將付諸東流,因為這場仗是奠定赫梯在美索不達米亞雄獅的地位的一仗,非常地重要。
於是赫梯便打算拉攏當時有著十萬戰車兵的斯米利亞帝國,希望能得到援助,在交涉數日後,對方提出以迎娶他們的嫡公主為赫梯皇妃的聯姻作為出兵的條件,如此優渥的條件卻讓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陷入了躊躇中,因為他早已有了心上人,那便是同父異母的妹妹芙蓮娜公主,並與她私訂終生,打算在戰事穩定後,就迎娶她為皇妃。
這場突如其來的聯姻使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選擇。
思前想後,最終野心和權力戰勝了兒女私情,他迎娶了斯米利亞帝國的嫡公主萊納為皇妃,辜負了一直信任他的芙蓮娜公主。
而芙蓮娜公主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曾經,她相信心愛的哥哥只會愛她一人,只會娶她一人,即便他是帝王,只要真愛她,他就一定能夠做到,然而,她終究比不上帝王的權利和地位,這場聯姻讓她看清了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並不是值得託付終生的人,心中的愛意也在這場聯姻中消失殆盡
之後,她重新振作起來,開始尋找新的生活,一日,她偶遇了一位來自東方的商旅,對他的物品甚是喜愛,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知道後,為了哄她高興,用千金買下了一塊她喜歡的布料,可惜這塊泛著珍珠光澤的布料由於尺寸有限,無法做成衣裙,這讓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惱火不已,在商旅拿不出更多的布料下,他氣急了,下令要殺了他,幸好商旅急中生智,提議用這些布料為公主畫一幅肖像畫,善良的芙蓮娜為了救商旅,欣然答應,讓他保住了命,在作畫的那段日子裡,她從商旅的口中,知道了許許多多的奇聞異事,她每天都過得很開心,所以索性將商旅留了下來,每日每夜都著迷於他的故事中,時間一長,商旅和芙蓮娜公主相愛了。
但當時的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儘管迎娶了萊納為皇妃,心裡卻仍然對芙蓮娜念念不忘,依然想娶她為妃,所以有意無意地將所有向她求親的皇族貴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