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嗎?”這些其實都是阿爾緹妮斯嚇她的,有時候,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說出來,越是讓人信服,從心理上會給對方一種壓力。
她用的就是心理戰術,看得出達芙妮非常在乎暗月,她越是如此,這種嚇唬人的手段,越能成功。
人因為害怕,總是患得患失,這種心理,她見多了,知道怎麼對付。
達芙妮否決道,“不可能!”賽琳娜的復活,足以證明她沒有拿回昊月。
阿爾緹妮斯還是那抹輕鬆的笑,信心十足的言道,“要我證明給你看嗎?”
這讓達芙妮心驚肉跳,不,不會的,她一定是嚇唬她,倘若她真拿回了昊月,就該恢復部分的神力,想要逃出埃及,便會易如反掌,不可能還會在這裡與自己周旋。
“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事實勝於雄辯,不如讓我展示給你看吧。”阿爾緹妮斯站起身,整了整皺褶的衣裙,抖抖手腳,大有幹架的意思。
達芙妮倒想看看她能耍什麼把戲,“你打算怎麼做?”
阿爾緹妮斯思考了一下,“和你對打,動靜太大,不如使點小神力好了。”說完,她向阿妮瑪吩咐道,“給我拿盆水來,什麼水都可以,只要清水就行。”
阿妮瑪用眼神向達芙妮請示。
“照她說得做。”達芙妮命令道,隨後看向阿爾緹妮斯,摸不清她想幹什麼?
阿爾緹妮斯像是知道她的心思,回道,“看了就知道了。”
達芙妮狐疑地皺眉。
阿妮瑪很快端了一盆水回來,黃金盆缽裡清水應著灑落的陽光,盪出粼粼的波光。
“你不就是利用圖雅的水占卜,說我是妖女,想擺我一道的嗎,那我就以牙還牙,還給你。”
說著,阿爾緹妮絲接過阿妮瑪手中的黃金玻盆,擱置在案几上,紫色的眸子綻放著流光絲的神采,對達芙妮說道,“走近點,你離那麼遠,能看到嗎?”
達芙妮根本不相信她能有此能力,挺起背脊走了過來。
阿妮瑪也耐不住好奇,走近她。
阿爾緹妮斯燦然奪目的一笑,單手平放於水面上,掌心朝下,晃動了幾下,嘰裡咕嚕的不知道唸了些什麼,唸完,將手撤開。
“好了,你自己看吧,別再說我是嚇唬你的。”
達芙妮和阿妮瑪即刻湊頭往水裡看。
清澈的水中,一開始毫無異樣,過了一會兒,水面底部像是用什麼東西在飄動,緊接著徐徐上升,倏地,水裡顯出一行血色的字--達芙妮才是妖女。
鮮紅的字,像是用血書寫似的,看起來格外駭然,隨著水流漸漸波動,竟越現越大,像是有生命力一樣,飄蕩浮沉,最後暈化開來,緩緩消失。
達芙妮震驚不已,不可能的,她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但是,這是親眼所見,阿妮瑪也看到了,正吃驚的抽著氣。
“你……你一定耍了什麼鬼計。”
阿爾緹妮斯攤了攤手,表情很無辜說道,“鬼計?我能耍什麼鬼計,你不會想說是水有問題吧,這水可是你這位貼身侍女端來的,我可是連碰都沒碰過。”
達芙妮窒了窒,她說得很對,水是阿妮瑪端來的,水不可能有問題,而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水一下,手掌只是平放在水上而已,字就出現了。
怎麼會!?怎麼可能?
“你不相信啊,那我再玩一次看,這次換個顏色吧。”阿爾緹妮斯說得分外輕鬆,和之前一樣,手掌平放於水面之上,默唸了幾句,再撤開手。
水中再次驚現出一行字,這次是墨綠色的,每一個字都十分清晰,在水中隨波舞動,就像飛舞的綵帶。
達芙妮該死。
達芙妮殺千刀。
達芙妮混蛋。
這些字出現的時候,達芙妮試著用神力攪亂水流,但那些字還是出現了,只不過暈化比前次快了些,其他一無二致。
阿爾緹妮斯在心裡偷笑,她就知道這個方法能奏效,水中顯字,是二十一世紀那些占卜大師最拿手的騙人把戲,曾經她為了戳穿一個這樣的神棍,向爺爺的一個魔術師好友討教,因而學會了。
水中顯字原理十分簡單,就是在透明的米紙上用油性彩筆寫上字,小小的指甲那麼大小的一片就行,然後放入水裡,當然放入水裡的時候,要不被人發現,這難不倒她,施展魔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轉移觀看者的視線,她那些晃動手,和默唸咒語的舉動就是為此特地做的。
米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