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起來,熱烈地彷彿空氣都燃燒了起來。
先前冷得都快變成人棍了,現在卻是熱得像有一把火在烤,就快焦了。
“陛……陛下……關於回信……呃……”本來默布見阿爾緹妮斯來了,膽子也大了起來,想著剛才皇帝一直在發脾氣,對於希臘催婚的事情如何解決卻隻字未提,他自然要提醒一下,剛起了個頭,就被薩魯的冷眼瞪得心裡直打鼓,話便吞了回去。
“你怎麼來了?”薩魯對阿爾緹妮斯問道。
“我聽說希臘來了文書,所以就來看看。”她跨了一步,但是眼睛看不到,又不知道前面有沒有站人,便又把腳縮了回去,本來麗莎是可以引路的,但是她打死也不敢進來,就怕名為皇帝的暴風球會刮到他。
“誰告訴你的?”薩魯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不斷的掃著大殿上的人,掃得人渾身打冷顫,像是再質問,誰通風報信給她的。
話落,他也走到她的面前,阿爾緹妮斯知道他來了,自然而然的伸出手,他一把握住。
“不就是你嗎?”她任由他牽著走,緩緩的前進。
薩魯蹙眉,“我?”
“是啊,你吼得那麼大聲,聾子也能聽到。”
官員們聽了,一個個捂住嘴抖瑟著--偷笑。
薩魯將她安置在最上位的椅榻上,回頭就是一瞪。
官員們立即站得筆直,硬生生的止住笑。
聽到她的話,薩魯的眉頭攏得愈發緊了,她既然知道,為什麼還這麼平靜,她是太有自信了,還是……那晚的事還記憶猶新,她明明知道他和一個女人單獨在一起,卻能冷靜得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一點點的心情起伏都沒有。
她當真不在乎嗎?就算他娶了別的女人,也不在乎?
他的眼神隨著思緒變得漸漸冷凝起來,透著寒光的視線直視著阿爾緹妮斯。
她感覺到了,“薩魯?”
薩魯不回應,徑自坐回椅榻,他雖然沒有亂髮脾氣,但平靜地有些詭異,周身都散發著一股強烈的陰風,讓只覺得發毛。
見他不回話,阿爾緹妮斯也摸不清他是怎麼了?轉而問向默布,“信上是要我去希臘嗎?”
“是的,皇妃殿下。”這也是默布不理解的地方,希臘王要是真有誠意,何不派那位叫亞希彼斯的醫生來赫梯醫治,要皇妃千里裡迢迢的去往希臘治病,實在說不過去,他竟然還拿這種事情為代價,要陛下儘快迎娶塞琳娜公主,這分明是要挾嘛。但,要是回絕,恐怕事情還不太好辦,希臘公主在來赫梯快有一年了,之前因為皇妃被擄,還有理由搪塞,現在皇妃已歸來,便沒理由再推拖了,從兩國交往上看,希臘王這算是給面子了,畢竟婚事一拖再拖,他也沒氣得向赫梯宣戰,而是‘好心’地讓人為皇妃治療眼睛,說給誰聽,都是赫梯理虧。
其實從利益上來說,娶希臘的公主為側妃,對赫梯實為有益之事,偏偏赫梯的這位皇帝是個痴情種子,看不上別的女人,事情難就難在這。
默布所想,也是阿爾緹妮斯的想法,雖然那晚她因為薩魯和塞琳娜深夜相處一室很火大,但等冷靜下來後,她就知道薩魯不可能揹著她偷腥,麗莎也說了,她被擄後,薩魯對塞琳娜公主不聞不理,除了知道她是希臘公主外,可能連名字都叫不出來,還有什麼好氣死亡,早就煙消雲散了。
但,希臘王催婚這件事情,她不能就這麼算了。
“信上有說多少把握能治好我的眼睛。”她開始挑刺了。
默布一愣,“這倒沒有。”
“既然沒有,算什麼條件。”聽起來像是唬人倒是真的,真要開這種條件,不如等她把眼睛治好了再說。
默布想想,覺得她說得很有理。
“不過,就算真的能治好我的眼睛,我也不會因此妥協。”這句話,她是對這薩魯說得。
擲地有聲的一句,讓薩魯眼中的冰冷再度融化,她說,不會妥協,是指她也是在乎他的,是嗎?
他覺得很開心,一掃之前的悶氣,只要是她,哪怕是這樣小小的一句,也能讓她開心,但是她的眼睛……他是說什麼也想治好她,她應該是完美無缺的,絕不容許有這種遺憾。
如果不是考慮到不想和希臘交惡,他實在很想直接掐死那名希臘公主,尤其是那晚之後,對她的厭惡已經到了極致,不能保證下次再看到她,不會下手殺了她。。
他沉吟了片刻,覺得事情的關鍵還是在希臘公主身上。
於是,他對默布說道,“叫那個公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