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上肯定就會晚一些。
程凌宇一路行來,沒有絲毫停頓,雖然速度不快不慢,可他的身體卻在不斷的發光發熱。
程凌宇身外的黑暗很是耀眼,將他自身的光芒襯托得格外清晰。
那種光暗交替,彼此間隔的奇景著實讓人費解。
進入火澤三重之地後,高大的火樹隨處可見,各種火紅的動物你追我逐,一幅繁榮景象。
這些都是虛幻,全都是火焰幻化而成,但卻蘊含著烈火之精,有大道的氣息。
途徑一個湖泊時,程凌宇在湖中看到了魚群,它們自由自在的遊玩,時不時跳出水面,濺起朵朵浪花。
程凌宇朝著湖泊走去,身外的黑暗能腐蝕一切,剛一靠近湖泊,成片的湖水就化為了火焰,隨即眨眼熄滅。
那種景象怪異絕倫,連程凌宇自己都有些說不清,百里驚風與西陵月更是像看妖怪似的看著程凌宇。
程凌宇走過山川,走過湖泊,所到之處一切幻象消失,僅留下火焰燃燒後的餘溫。
前方,一絲古怪的氣息引起了程凌宇的注意,讓他下意識的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百里驚風察覺到程凌宇偏離了方向,提醒他及時糾正,可程凌宇卻並未理會。
“他似乎發現了什麼,我們跟去瞧瞧。”
西陵月意識洞察力極其敏銳,前方火光沖天,火雨傾盆,似乎隱藏著莫大的危機。
“有人。”
百里驚風略感意外,這是火澤三重之地,怎會有修士在此逗留呢?
一個山谷中,許多方方正正的大石頭縱橫排列,形成了一個方陣,佔地方圓數里。
這一區域內火雨傾盆,閃電雷鳴,血色的紅光淹沒了中心區域,讓人根本看不清楚方陣中間那隱藏的景色。
程凌宇站在方陣外,黑暗包裹著他,與此地那耀眼的火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黑暗籠罩中,程凌宇的氣息沒有絲毫外洩,讓人無法感應,彷彿他就是一個不存在的虛影,看得見摸不著,虛實不定。
“這地方有點邪門。”
百里驚風站在程凌宇左側,神色平靜的說了一句。
西陵月站在程凌宇右側,雙眼凝視著方陣中心,驚疑道:“那兒好像有一道人形火焰。”
一路上,三人見過了各式各樣的動物植物,山川河流,卻唯獨不曾見過人形火焰。
程凌宇道:“那是一種異火……”
在方陣的另一邊,有三位修士在隔空相望,打量著百里驚風、程凌宇與西陵月。
那是三個頭戴斗笠,黑袍罩體的神秘人,無形的眼神極具穿透力,似乎要洞穿人心。
他們早就在此,不知守護了多久,形跡很可疑。
西陵月看著三人,隔空喊話道:“你們三個什麼人啊,在此幹嘛?”
“黑獄三邪!”
冰冷的聲音刺骨驚魂,宛如利劍劃破長空,讓附近飄落的火雨自動破碎,一絲絲炙熱的火焰紛紛熄滅,透著一股蕭殺之氣。
西陵月臉色驚變,脫口道:“是你們!”
程凌宇好奇道:“黑獄三邪是什麼人?”
西陵月神情嚴肅,流露出了凝重之色。
“邪心、邪情、邪魂,出自一個古老的傳承——黑獄門,歷史比三聖四絕還要悠久,只要世間有邪惡存在,這一門就永不滅絕。”
程凌宇驚疑道:“很難惹?”
西陵月點頭道:“很難惹,與夜魂族、幽骨門、天祭宗齊名。”
程凌宇臉色驚變,他不知道天祭宗與幽骨門是什麼存在,但夜魂一族的可怕,那夜天龍的強大,他曾親身體會。
“他們是衝著那道異火而來。”
百里驚風顯得很平靜,他當然知道黑獄門是怎樣的存在,可落日城也並不怕誰。
程凌宇道:“這道異火能吸引黑獄三邪,說明它必有價值,我們要不要試一試?”
西陵月道:“這個地方也很邪門,我們可以先觀察一番再做決定。”
話猶在耳,山谷中突然又多了幾股氣息,竟然又有高手駕臨。
兩批高手一共四人,先來的是一老一少,老者六旬出頭,一身蓑衣,戴著一頂破斗笠,這與那黑獄三邪有點類似。
年輕的一人二十多歲,錦衣華服,身體微胖,圓圓的臉上充滿了微笑,給人一種親切感。
此人腰上繫著一個紫紅色的小銅鈴,銘刻著精美的花紋,起落之間輕輕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