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還有兩層陣法，最後一層未能闖入，不清楚具體有什麼。”

“你騙我！”

那人突然甩頭，長髮自動分開，露出了一張詭異的面孔，嚇得雲曦發出了驚呼。

那人左臉一切正常，可右臉卻沒有血肉，露出了森森白骨，眼珠子血淋淋的，看上去很恐怖。

寧婉柔嚇得扭頭不敢看，墨陽倒吸一口冷氣，驚呼道：“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怪人厲笑道：“怪物…哈哈…我是怪物…”

程凌宇輕聲道：“你別激動，我可以帶你離開這。”

怪人嘶吼道：“離開這去哪？”

程凌宇道：“我知道這山上有聖藥，可以恢復你的容貌。”

怪人眼波微動，停止了嘶吼。

“你沒有騙我？”

程凌宇道：“我騙得了你一時，騙不了你一世，我們同在這座山峰上，騙你並不是什麼理智的事情。”

怪人瞪著程凌宇，口中發出了沙啞的聲音。

“我且信你一次，膽敢騙我，你們都得死。”

程凌宇道：“放心，我們絕不會騙你。請問如何稱呼啊？”

怪人沉默了片刻，抬頭看著天空，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我已無臉回顧，你們就稱呼我鬼臉吧。”

雲曦和寧婉柔緊緊握住程凌宇的手，低頭不敢看他，墨陽也躲到程凌宇身後，避得遠遠的。

程凌宇比較鎮定，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問道：“這石陣之中還有其他活人嗎？”

鬼臉怪人道：“還有三個，全都是老古董。”

程凌宇道：“他們都是被困在這的？”

“這裡困不住他們，他們是躲在這，進退不得。”

程凌宇好奇道：“他們為什麼不前往第六山峰？”

鬼臉道：“一旦前往便再無退路。”

“此話怎講？”

鬼臉道：“第五山峰是分界點，還有機會退出火澤七重之地。一旦進入第六山峰，從此便沒有退路，再也回不來了。”

程凌宇驚異道：“就沒有例外嗎？”

“除非是聖人，聖武之下無人可以打破那規則。”

程凌宇沉默了，帶著怪人鬼臉穿梭在石陣中，不一會就來到了最外層的陣法前。

這時候，程凌宇突然感覺暗地裡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等他回頭時，那雙眼睛又消失了。

“是三個老鬼之一，他身旁還有一個年輕人。”

鬼臉顯然早有察覺，道出了一些細節。

墨陽道：“他們也靜極思動了？”

鬼臉語氣落寞的道：“歲月讓人寂寞，只要活著就會思動。”

程凌宇淡然道：“生命的存在不外乎靜與動，沒必要考慮太多，走吧。”

五人快速進入陣法，朝著山谷外行去。

一炷香過去，程凌宇牽著寧婉柔與雲曦率先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外面的夜如墨。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夜如墨冷酷道：“不殺了你，我豈能甘心。”

程凌宇邪笑道：“殺我的人很多，可我至今還活著。”

夜如墨哼道：“今天你就要死在這。”

“那可不見得。”

墨陽出來，嘴角掛著一絲幸災樂禍。

夜如墨不屑道：“就你們幾個，還沒有說這話的資格，我……”

話還沒有說完，怪人鬼臉就出現了，冰冷的眼神落在夜如墨身上，讓他心神一震，瞬間取出勾魂海螺。

“滾！”

怪人就一個字，但卻如晴天霹靂，震得夜如墨身體搖晃，臉上露出了驚容。

墨陽嘲諷道：“快滾吧，否則小命都沒了。”

夜如墨氣得臉龐扭曲，死咬著雙唇，硬是強忍怒氣，一言不發的退走了。

程凌宇感到惋惜，他本想著驅虎吞狼，藉助怪人之力滅了夜如墨，誰想卻未能如願。

五人走出山谷，迅速趕往靈泉井，身後始終有人跟著。

鬼臉怪人毫不在乎，程凌宇卻提高了警惕。

來到靈泉井附近，程凌宇對怪人道：“聖藥就在那井中，井口處的三株靈藥能釋放出殺陣，威力極其強悍。”

鬼臉怪人看著靈泉井，眼神透著凝重之色，遲遲沒有行動。

寧婉柔看著不遠處的食獸魔藤，發現它萎靡不振，心中不由得想起了百獸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