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死的混蛋!囚禁她,本該讓他付出代價的!可是為什麼,最後她卻要獻上愛情?!為什麼他對她那麼好?為什麼他不強暴她?不鞭打她?他那時候是足夠強壯的,雖然也瘦,但她仍然記得他雙臂箍住自己的力量,她的哭鬧撒潑最後總是融化在他那充滿男性氣息的懷抱裡,她想恨他的,但是恨不起來,怎麼都恨不起來。
“元元,你在想什麼?”他問道。
“有時候,我真恨你。”她道。
他不說話,只是眼神溫柔地看著她。
她的心又軟了下來,接著就產生了慾望。她想佔有他,想把他整個揉進她的身體,想讓他明白什麼是愛,什麼是她對他的愛,那不是和風細雨,而是像龍捲風或者海嘯那樣能把人整個掀翻的激情。是的,她愛他,她就要這麼做,在離別之前,她要讓他品嚐從她毛孔裡不斷湧出來的愛、恐懼和希望,她要給他這輩子最激烈的愛,讓他永生難忘。
“嘿,你呆呆地在想什麼?”他拽了一下她的手臂,她跌倒在他懷裡,隨即狂熱地親吻起他來,從臉到脖子,到胸口到腹部,最後,她像吞葡萄那樣銜住了他。
“哦,元元。”在她吐出來的時候,他叫了一聲,嗓音透著清亮。
“我來了。”她朝他笑了笑。
她覺得自己就像陣突如其來的大風,把他捲了起來,在半空中,把他揉成了碎片。
第二天下午一點五十分,嶽程在自己家門口遠遠看見陸勁和元元一起向他走來。
“昨晚怎麼樣?”走到他跟前時,陸勁問他。
“她沒活下來,這是唯一的遺憾。”嶽程禁不住打了個哈欠,他昨晚整夜沒睡,現在累極了,“我們凌晨去搜了她的家,在那裡有重大發現,我們找到你寫給她的信,真不少。”他抬頭看了陸勁一眼,發現陸勁的臉色也不好,明顯也是睡眠不足。“呵,你昨晚也沒睡好吧,是不是在想容麗的事?”他的話剛出口,就後悔了,因為他突然看見了站在陸勁身邊神情黯然的元元,他覺得自己的心就像被出其不意地擰了一把,痛得突然而劇烈。媽的,我為什麼要問這種蠢話?這不明擺著的事嗎?
“是啊,我一直在想,她為什麼要到那樓梯口去。”陸勁表情嚴肅地答道,好像全然沒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
“是嗎。”嶽程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出手銬給陸勁戴上,又跟元元打了個招呼,“嘿,元元,今天怎麼不說話?”
她呆呆地望著陸勁手上的手銬,過了半晌,才問,“他能減刑嗎?他幫你的忙,算不算立功?”
“這個……”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應該算的,我……”他看了一眼陸勁,“我去問一下我的領導,有的事還是要上報以後才能知道。”
“謝謝你。”她的目光又落到陸勁的手銬上。
嶽程望著她憔悴的面容,心中有些不忍,但他還是以公事公辦的口氣說:“陸勁,我們得走了。”
“好。”陸勁好像正等著他發話似的爽快地說,同時他把臉轉向元元,“再見。”他輕聲道。
她握住他的手,仰頭看著他,眼圈紅了。
“我會來看你的。”她哽咽地說。
“嗯,給我帶點好吃的來。”他道。
她一邊笑一邊落下淚來,然後緊緊擁抱了一下他,又放開。
“你得吃飯,再難吃也得吃。”她叮囑道。
“元元,我只是在外面的時候才嘴饞。在裡面我不會挑食的。”
媽的,我是交了什麼運氣啊?幹嗎讓我老看這種場面?難道我是個言情片愛好者嗎?嶽程在心裡罵道。
“可以上車了嗎?”他開啟車門,把一隻手搭在陸勁的手臂上。
陸勁望著元元,退後一步,“再見。”他說著,轉身上了車。
嶽程“碰”地一下關上了車門,見元元還站在原地痴痴地望著車內的陸勁,他道:
“元元,你回去吧,你剛剛說的事,我會去問的,你別急,很多事是急不來的。”看見她傷心,他忍不住想安慰她。
“你看有希望嗎?”她把目光轉向他。
“我不好說,真的,得問了才知道。”他一邊說,一邊走到駕駛座那頭,開門上了車。
直到他發動車子,把車開出很遠,他還能從後視鏡裡看見元元的身影,她一直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
他不自覺地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陸勁,後者正靠在車窗上閉目養神。
“你那個下屬的眼睛怎麼樣?”過了好一會兒,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