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立春在後山腳下雜草地裡看見了幾棵苦菜,雖是不知道在這個年代裡是不是也叫苦菜,但在前世,家裡小花園一直種著一小塊地的苦菜,小時候,要是摔著了磕著了,媽媽都會扯上兩棵苦菜搗碎了給敷在傷口上止血消炎。長大後,傷的少,苦菜就沒起多大作用了,媽媽就會都扯了洗淨過下水涼拌著吃。
這個家裡肯定是沒有任何草藥的,就是有也指望不上他們會拿出來,立春決定帶了立冬去後山腳下采了那幾棵苦菜給小花狗敷在傷口上,至於能不能起得了作用,就聽天由命吧。
一路上,小花狗哀叫著,立春句句聽在耳中,皆是明白小花狗的意思,這讓得立春不由深思,難道,自己真的能聽懂小動物的話語,難道自己有了特異功能。。。。。。不會不會,立春趕緊搖搖頭,這事也太不可思議了,可是事實讓得立春不得不信,自己真的能聽懂小花狗的哀叫。
“二姐,小花狗是不是死了,啊,是不是死了”立冬發瘋似的大聲叫著,小花狗耷拉著腦袋趴在立冬懷裡,已沒有任何的聲響。
立春伸手摸了摸小花狗,小花狗身上還有體溫,狗鼻子裡還有呼吸,還活著。對著立冬搖搖頭,拉起立冬開始跑起來。
一路飛奔過石頭荊棘林,總算是來到後山腳下,照著早上的記憶,立春準確的找到了地方,在雜草叢中拔起了苦菜,顧不上乾淨不乾淨一把塞進嘴裡嚼亂,然後吐在手上,往著小花狗眼眶敷上去,同樣的在小花狗身上其他幾處傷口處敷上嚼亂的苦菜,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立冬目瞪口呆的看著二姐幹著這些事情,雖不明白二姐怎的將這苦不拉幾的野菜往著小花狗身上敷,可到底也知道二姐這是在救小花狗,便抱緊小花狗任由二姐做著這些。
苦菜都敷在了小花狗身上,看著小花狗,立春撓撓頭想想還差點什麼,也不多做思索,將夾衣掀起,“嘶”的一聲,將著裡頭的褻衣下一把撕了下來,再撕幾下,撕成布條,將布條結在一起往著小花狗身上纏去。簡易的繃帶,單一的野草藥,小花狗的命能不能撿回來,立春不知道,可自己能做的就這麼多了。
小花狗依舊靜靜的躺在立冬懷裡,一動不動,立春拉了立冬的手往著小花狗鼻子上摸去。感知著小花狗微弱的呼吸,立冬的小臉上有了一絲絲笑容。“二姐,謝謝你”
看著立冬大大的如一汪清水般的眼睛,立春咧開嘴笑了,伸手指著來路,示意立冬該回家了。今日的早飯怕是又趕不上吃了。
滿目的荒草,觸眼的凋零,秋風蕭瑟;草木搖落,眼前的景色正如立春的心情寫照,看不見綠色的希望,看不見春天的希望,秋日過後,是更加寒冷漫長的冬日,這日子,該如何往前過。
立冬抱著小花狗緊跟在立春身後走著,時不時的會低頭跟小花狗低語幾聲,小花狗有的時候會咽嗚幾聲回應立冬。
立春將小花狗的咽嗚聲都聽在了心裡,小花狗怕是撐不過去的了,小花狗所有的咽嗚聲無一不是透露出對立冬的不捨及它對自己的深深悲哀。立春已經不再去考究為何自己能聽懂小花狗的聲音,而是考慮著該如何滿足小花狗的願望,它要去看它狗娘最後一次。
“立冬,立冬,可找到你了”,快走到家的時候,一個和著立冬差不多大的男孩從著大樹後面閃了出來。立春認得這個孩子,是大柱的弟弟,二柱子。
“二柱子”立冬的聲音裡帶著顫音。
“立冬,我剛才去你家找你,我爹跟著福叔他們上山打了只野雞回來,我偷了根雞骨頭出來,喏,給你,喂小花吃吧”二柱子從著懷裡摸出根雞胸骨遞給立冬,雞胸骨上頭啃得乾乾淨淨。
“這個,這個,肉是一點也沒有的,我就想著小花在你家肯定是見都沒見過骨頭,所以。。。。。。”,不及二柱子的話說完,立冬已是蹲在地上哭泣起來。
“這,這是怎麼了”二柱子有些慌了,扭頭看著立春,可立春給不了二柱子任何的解釋。
“二柱子,你。。。。。。你將小花抱回去吧”立冬站起來,哽咽著說到,將小花狗遞給二柱子。
“小花,小花這是怎麼了”二柱子這才看清小花狗身上大塊鮮紅的血跡,身上還綁著幾條奇怪的布條。
“我哥,我哥打的,你不要再問了,你就將小花抱回去吧,我不養了”立冬一把將小花狗塞進二柱子的懷裡,轉身就往著家裡跑。
“啞。。。。。。立。。。。。。唉,算了,問你也是白問,你又不能說不能聽,估計也不知道什麼”二柱子抱著小花狗,看了看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