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故意的裝了副可愛無邪的樣子說自己也想要嘗一嘗桌上的酒,拗不住立春的要求,張管事破例由著立春倒了一小杯,其實就這一小杯,就是個不會喝酒的也不會喝醉,就真的是隻在杯底有一點點的酒。
可立春喝了這一點點的酒真的是醉了,開始胡言亂語起來,說著一些眾人聽不懂的話語,而眾人眼看著這個平日裡一副乖巧模樣的小丫頭突然變得有如成人般高深,眾人反倒是真的相信了立春當真是天人下凡,早幾年的聾啞就是沉澱,為著今日而起的崛起作鋪墊。要說眾人怎麼知道立春是天人下凡,這自然是立春趁著喝了幾滴酒胡言亂語編造出來的。
若不其然。這怎麼能消除別人日復一日看著自己的異樣眼光。等著立春酒勁一過。立馬恢復了乖巧模樣,眾人再看,只看到一個正常的和年齡相符的小丫頭乖乖巧巧的坐在那裡,而之前小丫頭所說的話連著她自己也都記不清了。至此,立春在張管事等人眼裡當真是天人下凡了。這個事情也只能這麼看,要不誰也解釋不了連著大人們都解決不了的難題在小丫頭這裡卻輕輕鬆鬆解決掉。
由著張管事拿了草圖自去找工人建造暖房,立春自去琢磨開來別的事情,立春打算在暖房之前先弄個韭黃出來讓大家嚐嚐,既然現在已經在開始出風頭,索性出的更大一些。這樣才好讓他們倚重自己,這樣也才不枉擔了天人之名。
隻立春去大廚房裡問詢過。府裡是沒有自種菜地的,府外莊子上倒是有菜地,只這些菜地離著府院比較遠,種菜嘛,總是要擔個糞澆澆的,程老爺不喜歡府裡有異味,原先菜地是離著府院挺近的。到後來程老爺發話,便都搬到遠些的地方去了。
立春只能又找了張管事,讓他使了人找些韭菜根茬子來,張管事雖不知道立春要這些做什麼,但也聽了立春的話去讓人弄了些過來。立春要來了韭菜根茬子不說,還讓著張管事幫自己尋些馬糞過來,張管事真是樂了,莫不是這小丫頭想把這韭菜茬子栽種在馬糞裡頭,這實在是有些太好笑了。
到著張管事真正的將馬糞給立春弄來的時候。立春反倒不願意用這個馬糞去培植韭黃了,看著聞著這馬糞就有些噁心,更別提日後馬糞里長出韭黃了,這樣長出的韭黃能吃麼,立春立馬否決掉了這個培植方法。
時間已快臨近秋末了,空氣裡滿是冷意,若是在室外栽培韭黃已是不可能了,立春只能在屋內想辦法,暖房一時又還搭建未完成,立春再次去稟報大少爺,將這韭黃培植一法詳細的告知了,得了大少爺的同意,在院裡挑了個沒人的住的屋子,著人挑了土往著屋裡倒,直到整間屋子地面都是鋪上了一層松厚的土壤,這才將韭菜根茬子像種菜般的種了進去。至於屋裡的溫度,先是在牆角整日燒著柴火,後來實在煙霧太多,轉而奢侈燒起木炭來。
天陰沉很,一到秋末冬初,天就開始見不著多少陽光。往往是三日不見太陽,等著第四日頂多也就見得半日的太陽,也有那老天開眼的時候,能見著整日的陽光,只這樣的天氣實在是少之又少。每每一到不好天氣,立春的心也跟著這天氣一般,容易陰鬱傷感。而這個時候,立春就無比的思念起立秋立冬。
離著託王管事帶四百文錢回李家村的日子已過去好久好久了,這之後立春一直碰不見王管事,也就沒有辦法詢問立秋她們的近況。
日子如著平靜的小溪流般往前流淌著,立春每日裡就只是去看看建造中的暖房,再去看看種下的那些韭黃。所幸同著自己預想般的,韭黃慢慢的從著土壤裡面冒出了頭,嫩黃嫩黃的,立春的心也如同這韭黃的嫩黃般變得陽光起來。
程彬雖不沒有時刻關注著立春這邊的動靜,卻是也不時的差了人過來看看情況,每日裡聽著張管事的稟報,心裡對立春的看重及疑慮同時並存著加重。要說別人信立春是天人下凡,程彬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的,天人下凡那只是故事戲曲裡的玩意,哪有人真的是如此,但程彬又不能說出立春奇異在哪裡。
立春的身世打探過好些次,只差沒自己親自去李家村查證,所有的一切,讓得程彬終於真正的注意起立春這個身上有著無數矛盾點存在的小人物起來。
“立春,你這屋裡怎麼亂糟糟的,你不知道大少爺最喜潔淨嗎”,春竹站在立春屋中,四下打量著屋內,有些不滿的說道。
立春聳了聳肩,對於春竹,很是有些無奈,自己也沒得罪她,可她就是對自己不喜。立春是瞧出來了,這個春竹對大少爺心懷春心,懷就懷吧,自己也不礙她事,頂多就是這幾日大少爺見自己見得勤了些,那也只是因著暖房和韭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