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許諾微微笑了笑,看來那馬天爵對這女人倒是頗為寵愛,小小一個七仙廳便有這般雄厚的護衛力量。
看了看淵亭嶽峙般站在那裡的許諾,美月夫人略做打量間,盈盈一笑道:“這位宗師閣下倒是面生的緊,還未請教?”
許諾聽得心中一奇,不答反問道:“聽夫人這話的意思,莫非對天下宗師盡能熟知?”
美月夫人淺笑道:“熟知不敢當,不過,除了那些新晉宗師的強者以外,這域外大部分成名已久的強者樣貌特徵,我海角城都還是知曉一二的,便是中州強者,也都有所耳聞。敢問閣下尊姓大名?”美月夫人再次問道,她跟在馬天爵身邊這麼多年,眼力卻還是有一點的,對方剛才所展露的那一手六七米遠的隔空攝物,至少海角城的兩位副城主在這麼遠的距離上恐怕是有點勉強的。或許,也只有馬天爵本人才能夠辦到吧。
許諾雖然知曉自己剛才那一手“擒龍功”已將場中眾人小小的鎮住了,卻是沒有料到這個震懾的程度,說起來,這“擒龍功”只要有了其特殊的發力法門,便是一名功力足夠的先天頂峰之人亦可短距離內隔空攝物,當然那距離就真的比較短了,遠比不上許諾這樣相隔兩丈多遠的攝取綵球。
而即便沒有這種特殊的發力法門,修為足夠高深者亦可透過普通的內勁轉換之法產生吸力,當然,其消耗自然是要大上許多。尋常的初階宗師,能夠勉強吸取三四米外的物品已是極限,而且過遠的話還不能太重。
似馬天爵那等高階大宗師,若在全力施為下,兩丈之遠已無大礙。
如今這等特殊時期,突然出現一名修為上應能堪比馬天爵,但卻來歷神秘的大宗師強者,由不得美月夫人不謹慎待之。
聽得美月夫人的回答之後,已有些瞭然的許諾淡然笑道:“尊姓大名倒談不上,本人姓王,單名一個五字。”
“王五?”包括美月夫人在內,所有人心中均是泛起一股怪異感,如此氣度的一名宗師強者,竟然是叫這樣一個路人甲的名字?眾人俱都有些半信半疑。
但許諾才不會去管這些不相干的人信與不信,愛信不信去!
楞神間,美月夫人實在想不出腦中所知的哪位強者能與這個名字對上號,略做沉吟,她也未在這個問題上多加費神,只是輕笑道:“這位宗師閣下的名諱倒是頗為簡達!……不過,以閣下的身份和修為,施展絕技為這位小兄弟奪得綵球自是不難,但卻與我七仙廳拋放綵球的規矩有些不合。即是博戲,就應公正,閣下如此一來,未免會令我七仙廳有欠公正,委實令妾身難做。”說到這裡,美月夫人明眸流轉間已是做出了一副幽憐狀看向許諾。
許諾卻不吃她這一套,不為所動道:“夫人此言差矣,那位楊小哥先前所講的規矩,本人聽的清清楚楚,他只說不允許躍起爭奪,卻並未提過不允許隔空攝取,這破壞規矩又從何說起?”
美月夫人聞言不由一滯,似乎,規矩中還真就沒有這麼一條限制。而且,能夠在一定距離內做到隔空攝取之人,基本上都是宗師強者。即為宗師強者,大都自恃身份,這七仙廳之爭也一向少有宗師強者參與。至於先天頂峰修為者所能辦到的隔空攝取那點距離,卻還不如直接出手搶奪來的快,是以規矩中一直就沒有過這麼一條,如今卻被這位鑽了個空子,反而變做了有理的一方。
聽到許諾這麼一說,眾人一時間卻也無法在規矩上駁倒他,但那些興沖沖跑來打算碰碰運氣爽上一把,眼看綵球就要落向自己這邊之人卻是有些不甘心,一人仗著在場的先天高手不少,兀自壯膽喊道:“閣下所說雖然勉強有理,但此舉卻未免有失身份!”
“身份?”許諾哈哈一笑,轉頭看向那人,不以為然道:“身份是什麼?在本人看來,身份就是我能做的事,你卻做不得!這才是身份的差異,而非是你口中所說用來掣肘的虛名。”
“這種處處牽制的身份虛名,不要也罷!”
要麼不做,要做就要達到目的,既已出手,許諾又怎會理會這些人的意見,受些不相干之人所左右。
先前那發話之人與身旁的幾名同伴對視一眼,卻也不願當著這麼多人就此落了面子,做義憤填膺狀高聲道:“如此說來,閣下是要自恃修為,相欺於我等眾人了?”
他一句話就將在場所有人都拉了進來,而其他人也不傻,默然不動間即未同意,卻也未反對,盡皆表現出一個微妙的態度,靜觀事態風向變化。若是真有可為,他們恐怕也不介意加入進來合毆一名宗師,畢竟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宗師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