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兒說來聽聽麼!”
“要聽好聽的是吧,回府買個鸚哥兒掛在廊下!”我氣惱的將他兩隻不規矩的手從被子中丟出來,“我又不是你的應聲蟲,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什麼就說,不喜歡聽你拿棉花塞耳朵好了!”
“瞧瞧瞧,說不上兩句又急了!”胤禛慢慢朝後仰去,拿一個枕頭墊在炕櫃上,支起頭來只盯著我看,貌似我越生氣他就越享受。
我隔被子使勁兒踢了他一腳,賭氣解開脖子上的玉佩,看也不看一眼,由背後發力丟還給他,扭頭伏向炕頭另一端,“誰要你的臭東西,拿回去送年韻詩,人家得感激得暈過去呢!”
“咦?”胤禛也不與我磨牙,摩挲著手中的玉佩,翹著膝蓋陷入沉思,突然坐起身來,“胤禎那一塊玉佩呢,拿來我看看!”
“你沒長手啊,自己拿!”我將頭埋在枕頭下,順手解下腰間荷包舉高。
“喂,你過來看!”胤禛看了幾眼,一把掀掉我身上薄被,“竹兒,你看出什麼不同的地方沒有?”
我幾步跳到炕下,手忙腳亂的撿起地上褲子套上,“夠了,青天白日不要動手動腳,有辱斯文!難不成你在府上也對一干女人如此!”
“不是,你過來!這枚玉佩真的有問題!”胤禛騰出一隻手來拽我,我正保持金雞獨立的姿勢,被他一拖失去重心,無奈小腿被褲腿纏住,一腦袋直直撞在他□的胸膛上,頓時眼冒金星。
“竹兒,你小心一點兒!”胤禛也被我撞得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卻立刻蹭起來扶我,“有沒有摔傷?沒磕到吧?”
“還不都怨你!”我撇開他手,扶頭坐在炕沿上,“發現什麼疑點了?”
“噢,說正經事兒!”胤禛拎著殘斷的繫繩,將玉佩拿到我眼前,“你確定這是胤禎給你的那一枚?”
“是呀,怎麼啦?”我撿過帕子將玉佩接了過來,有些擔心的數落,“你怎麼墊也不墊一下,跟屍體擱了那麼長時間,不怕有細菌啊,手上沒傷口吧?”
胤禛受用的點點頭,“嗯,這句話爺愛聽!不要管我,先看玉佩!”
我篤定的點頭道,“是呀,就是這枚!”
“你再看仔細了,可是肯定?”胤禛將他那一枚也遞給我,“對照著看一看,有什麼區別?”
“嗯……”我打量了半晌,“你的那塊兒完好,胤禎的上邊兒有道裂痕!”
胤禛瞪了我一眼,敲了一個爆慄,沒好氣的說道,“沒眼力勁兒的呆妮子,再看!還有,以後不準在我面前叫他胤禎,以後稱呼他‘十四爺’,不然我聽見一次罰一次!”
“唔~~~~~~~~~~~小氣鬼,就你是火眼金睛,人見人怕!怎麼看都是一對,看這雕工完全出自一個人手藝!”我委屈的揉著額頭,“既然你看出來了,不妨直接告訴我,何必賣關子欺負人!”
“算你還沒傻到家,奇的正是這雕工,爺都差點兒被蒙過去了!”胤禛取下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頜首意示我,“你分別試著敲敲看!”
“敲就敲,難不成這年頭還有用玻璃……”我不可置信的驚呼,“哈,怎麼會這樣!”
雖然兩塊玉佩皆通體翠色濃豔,是翡翠中的極品。不過胤禛那一塊敲起來聲音清脆,帶有明顯的鋼響,而所謂胤禎那一塊兒,則是普通的“噠噠”聲,相較之下胤禛那一塊兒就要更勝一籌了。同樣一塊兒原石裡面開出來的兩塊玉佩石質相同,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答案呼之欲出了!
“這還用說呢,自己悟去!”胤禛用拇指、食指拂了拂上唇邊油黑的鬍鬚,“這事兒看來是越來越好玩兒了,假玉佩究竟是打哪兒冒出來的,還真是沒完沒了咯!”
聯想到屍體是在永和宮發現的,心中疑慮衝口而出,“莫不是有人要故意陷害胤禎?”
我話音剛落,胤禛一個翻身緊緊將我壓在身下,目光陰蟄冰冷,“爺說過,不許在我面前提這兩個字,爺心裡不爽快!”
“你的話是聖旨啊,說了我就得聽!”我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示威一般的說得不停,“我就說了,聽好!胤禎、胤禎、胤禎、胤禎……”
話音未落,胤禛已經一拳砸在我耳側,嚇得我渾身猛地一縮,“搞清楚自己是誰的女人,你再敢這樣頂嘴,爺遲早收拾了他,不信你等著瞧!”
“你少恐嚇我,當我蘇培盛是麼,姑奶奶不吃這一套!”我眼淚唰的就下來了,“我知道你疑心重,剛才做出那種舉動,我已經儘量體諒你,不想去計較了,你反而變本加厲……嗚嗚……你光張嘴說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