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禎、胤禟同時出言喝止,“住嘴,不許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八斤半巴巴的癟癟嘴,將頭低埋在胸膛。
“胤禎,我看你還是派人去尋的好!”胤禟繼續勸阻道,“若是弟妹鬧到皇阿瑪面前,這事兒又得再起波瀾了!”
“皇阿瑪……”胤禎突然眼睛一亮,“我找皇瑪嬤去,讓她答應我出京!”
“喂,你先別急著走哇!仔細身上的傷!”胤禟一愣神兒,胤禎已經衝到了院子裡,“得先想好怎麼說才是,可不能告訴她老人家,蘭兒有了你的骨肉!”
“我知道!”胤禎已經一瘸一拐的跑了,“我只說有人在山西見過蘭兒!”
……
既然遇見了芸絢,再想甩開她就實非易事了!見我無論如何不肯與她走,她便張羅著要玩兒交換空間,讓阿炳嫂母子搬走,自己帶著篆兒住進來。不管我如何竭力反對,她只是一臉要笑不笑的神情!
“蘭兒,我瞧這裡空氣挺好!”芸絢站起身來開啟窗戶,深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朝我眨眨眼睛,“倒是一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我的小姑奶奶,你這是要想幹嘛!”看著阿炳嫂進進出出的收拾東西,我無可奈何的皺眉抗議道,“你們家的別院兒莊子還少麼,哪一處不比這裡強啊!非得把人家攆走!”
“我可是為了人家好!”芸絢抱著雙肘湊到我耳邊低聲道,“你也不仔細想一想,藥膳鋪裡那把火是怎麼燃起來的?有一就有二,沒有人在身邊兒保護你怎麼行呢!”
是呀!我沉默不語,雖然這兩個多月看似平靜了,可萬一歷史再重演一次,別說我和小乖母子了,恐怕還得添上幾條無辜的人命。
“蘭兒,搬來同我一塊兒住吧!”芸絢見我略有躊躇,連忙繼續趁熱打鐵,“那些侍衛你儘管放心好啦,誰若是敢洩露你的行蹤,我先割了他舌頭!這地方窮鄉僻壤的,萬一將來你難產……呸呸呸,我是說臨時有點兒什麼小問題,請穩婆都不方便!”
“好啦!好啦!真是怕了你了!”我無奈的點點頭,“你說過的話可得做到了!我跟你走,別再折騰阿炳嫂他們啦!”
“哈哈~~~~~~~~~~~~太好了!”芸絢拍手大笑,抬臂原地轉了幾個圈,飛身過來一把抱住我。
我被她興高采烈、沒輕沒重的動作嚇得心驚肉跳,捂著肚子就往一邊兒躲,“小心我的兒子!”
“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兒子啦,我偏說是女兒!”芸絢小心翼翼的隔衣摸摸我肚皮,好奇的咯咯直笑,“呵呵……我摸到它的小拳頭了,真好玩兒!”
我沒好氣的拍掉她爪子,“去,不許欺負我兒子!”
芸絢不滿的噘著嘴,“哼,小氣鬼!”
我和芸絢離開大半個時辰,行痴大師就出現在了阿炳嫂屋前。阿炳嫂搖搖頭,將一封信交給他,“錢家嫂子搬去跟她一個朋友同住了,臨走前託我將這封信轉給你!”
“阿彌陀佛!”行痴大師雙手合十,謝過以後方接過信封,轉頭往山谷間悠悠望去,低喃的嘆息一聲,“苒竹!!!”
……
第一次看見我的妻子,她還不到十八歲,正是她生日的前一天,吸引我的不是別的,僅僅是她的名字!正如我們最後一次吵架時她說的一般,如果不是與“朱染竹”諧音,我們的生命不會有任何交集,也正是這一點,導致了我們婚姻的徹底覆滅!
苒竹不是一個聰明的人,這一點表現在學習上,尤其是英語和數學,如果不是高校擴招和填鴨式的應試教育,她這輩子都註定與大學無緣。然而她卻有著一顆極其敏感的心,這是她父母婚姻不幸所帶來的附贈品。平日間她給人的印象是大大咧咧,彷彿對一切事務都不在乎,其實只是對長期壓抑在心底自卑的一種本能掩飾。
我曾經愛過一個女人,或許只是一種精神上的依戀,但我一直認為自己是愛的,直到我的妻子在不知不覺間取代了她的位置。可惜當我完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已經靜靜的躺在了醫院裡,並且醒來後不再記得我!
我出生在一個蔽塞偏僻的山村,是家中的獨子,從小並未表現出過人的天賦。由於過於貧窮,並未受過父母過多的關注。上初二時父親突發腦溢血,一頭栽倒在地裡就沒有再爬起來過。為了遵從父親的遺願,母親咬緊牙關省吃儉用,將我送進了鎮上唯一一所高中。在這裡我認識了染竹,一個身世堪憐的孤女。
據說她原本不姓“朱”,只是一個被撿垃圾老頭兒拾到的棄嬰,因為拾荒者姓“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