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寧也不著惱,仍舊是自顧自的說道:“前輩恐怕是和這件超九階法寶同生共死了,不過相比于吉言慶,晚輩倒是有個更好的去處可以提供給前輩,前輩縣別急著拒絕,我帶你去看一眼再說。”
他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便當先走了,絲毫不去理會身後的銀芒中鼎。
果然,在他快要走出院子的時候,身邊光芒亮起,銀芒中鼎跟了上來:“哼,小子你若是敢戲弄本座,本座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吉言慶職能發揮這件超九階法寶一成的威力,本座可以發揮出九成!”
陳志寧灑然一笑:“前輩,我如此大費周折將您約出來,您覺得我會只是為了戲弄你一下嗎?”
銀芒中鼎哼了一聲,卻是不再說話了。
陳志寧在和吉言慶一戰之前,就從宋清薇送來的光影記錄之中猜到了一些事情,等吉言慶在他面前動用這件超九階法寶的時候,他就越發肯定了,因此在最後關頭,朝銀芒之中送出了一股意念,定下了今晚之約。
之所以不在大戰結束的當晚,是為了不讓吉言慶起疑。
陳志寧悄然出了陳府,躲開了城中巡邏計程車兵,出現在了一座雖然廣闊卻十分破敗的宅院外。
他看著宅院上更顯斑駁的匾額,微微一笑翻牆而入。
偌大的宅院居然只有一所房子中還亮著一盞油燈,銀芒中鼎越發疑惑:“小子”
他剛一開口就被陳志寧打斷:“作為一位古老的前輩,您似乎很毛躁。”
“哼!”銀芒中鼎大怒,卻還是忍住了,它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座房屋中。陳志寧一笑:“您也感應到了吧?”
銀芒中鼎謹慎,陳志寧看出來了他的戒備,不以為意的一笑,悄然來到了屋外。
屋子中,床上躺著一個已經失去了意識的人,在各種靈丹的作用下,他的傷勢已經復原,但是意識早已經消失。
偌大的呂家已經徹底垮了,只剩下這一根獨苗。
而原本守著呂家的一些老僕人,在呂燈白成了這個樣子之後也都離去了,只剩下一個無處可去的老頭還在看著這座宅院,看著呂燈白。
屋中,落滿了灰塵的莽石燈,古舊的拔步床,嵌著水草花瑪瑙的圓桌,等等無法搬走的沉重陳設,還在暗示著這一家曾經的顯赫。
這已經是陳志寧這幾天,第二次深夜潛入呂家了。
“這是”銀芒中鼎聲音中帶著一絲激動。
“一具資質極佳,有修行基礎,本身傳承不錯,家道中落但歷史久遠的極佳軀體。最重要的是,這具軀體的意識和靈魂已經消失了。”
銀芒中鼎似乎很意動,但旋即又想到:“此人這種狀態已經很久了吧?他的靈魂消失,偌大的京師會沒有人看出來?”
“前輩不用擔心,有人看出來也沒什麼,因為不會有人在意的。”他將呂燈白和風城白家的過往一說,銀芒中鼎沉吟道:“你說的倒是不錯,不過本座奪舍重生的話,此人忽然活了過來,豈不是更引人懷疑?”
陳志寧笑道:“我不信前輩沒有模擬靈魂的精神秘法,若是前輩沒有,晚輩這裡已經準備了一份,只是不知道前輩願意用哪一種。”
陳志寧早已經做足了準備,提前從傳道閣之中找到了一部秘法。
銀芒中鼎的擔憂很正確,這裡是修士的天下,有的是方法可以檢測出是否被奪舍。
但同樣,有矛就有盾,有檢測的秘法就有偽裝的秘法。銀芒中鼎這種狀態,顯然就是做好了奪舍重生的準備,陳志寧猜測它必定準備充分。
果然,銀芒中鼎信不過他,果斷說道:“不必,本座自有辦法。”
陳志寧一笑,他同樣猜測,吉家和銀芒中鼎很可能有著“君子協定”,或者是咒術一類的方法限制,導致銀芒中鼎無法直接奪舍吉言慶。
“那麼前輩對這具軀體還滿意嗎?”他問道。
“本座要先檢查一下。”
陳志寧一抬手:“請隨意。”
屋子中只有兩個人,呂燈白的靈魂已經消散,那老頭耳聾眼花,一到晚上更是睡死過去,根本不會覺察到什麼。
銀芒中飛出一道銀色光絲,落在了呂燈白的身上,來來回回的穿梭著,將他從上到下從內到外,血光經脈完完全全的檢查了一遍。
最後終於收回了銀芒,說道:“還算不錯,再晚一陣子,血脈瘀滯,可就不好處理了。”
陳志寧笑眯眯道:“前輩滿意就好。”
銀芒中鼎卻仍舊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