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死嗎?誰要那麼腦殘跑去採訪那一對無論誰看都是天造地設的璧人啊,她還和其中的女人上過床,上官水水自詡沒有那樣的能力能當做一切都沒發生,只在那小屋裡長嘯地躺在了床上,臉上寫滿了“天要亡我”四個大字。
第二天,她從天亮就開始緊張,因為一晚上沒睡好,起來給自己煮麵的時候還被鍋裡的水給燙著了,面也煮糊了,一口也沒吃,還得唰碗洗鍋,真是衰透了,有那麼一瞬,她簡直想收拾東西逃亡了,就讓z自生自滅吧,她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呢,可剛拿出行李袋卻伸不出手來收拾衣服,在內心深處,她還是想見到藍靜宸的吧,甚至不惜一切方式,找衣服加化妝就花了整個上午,她基本不化妝,難不成,她還能以為化了妝藍靜宸就能不認識她了?
磨磨蹭蹭,心如刀絞,攝影師一個電話一個電話地催得她快得躁鬱症,到拍攝現場,一陣忙亂,才發現自己不僅沒看採訪大綱,就連錄音筆都忘了帶,只盯著手機上的時間,期待著在藍靜宸他們還沒到來的時候就世界末日,甚至來個地震也好,她真是個自私又愚蠢的懦夫啊。
手心像是擰滑了絲的水龍頭,汗漉漉的,怎麼擦也擦不乾淨,世界末日當然沒有來,災難性的地震更不可能發生,就連一場雨雪老天爺也沒幫她下下來,那天豔陽高照,天氣不錯,讓人差點恍然覺得春天就要來了的錯覺,言世明就是攜著那一縷“春光”牽著藍靜宸的手來到了拍攝棚,左右互擁著好幾個人,氣派十足,上官水水頭也不敢抬,躲在攝影師大哥的背後,就差快哭了。
第74章
那天是上官水水有生以來覺得最糟糕最難過的一天;從來都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那樣緩慢,每一分沒一分都像繞著動脈在小心翼翼地遊走;待攝影師大哥就快要咆哮邊緣;上官水水這才從1米九的攝影師身後鑽出來;鑽出來的時候神色淡定,一手掐著另一手的掌心;用盡全身力氣勉強笑了出來,這次輪到藍靜宸石化了;言世明心情看起來十分的不錯,打過招呼後,藍靜宸已經緩過神來,那個女人一臉的質疑只持續了一分鐘就恢復了成熟優雅的模樣,上官水水還是差她幾個段位的,因為需要拍一些照片,化妝師要給言世明化妝,沒有專門的化妝間,化妝師只能將言世明領到三米開外的地方,那是臨時用書桌做的化妝臺,言世明從鏡子中對著身後的未婚妻溫和地笑著,藍靜宸和上官水水的一舉一動都透過玻璃鏡面反射在言世明的視線裡,清理出來的棚中央只放著兩張沙發,一張單人,一張雙人的,位次再明顯不過,可上官水水卻有些腦抽地坐在了那雙人沙發的一邊,藍靜宸也坐在那邊,兩人中間還隔著一個人的距離,藍靜宸翹著二郎腿,微微彎著身子,壓低了聲音道,“你幹嘛?來這裡做什麼?”
上官水水脫下外套蓋著自己快要抖成篩糠子的腿,手裡拿著筆和紙,又不敢和藍靜宸靠得太近,偏又想親近她,她覺得這樣的氛圍自己已經要窒息掉,不知道誰能救自己,這完全是自取其辱,說自己不是受虐狂,就連自己也都快要不信了。她看也不敢看藍靜宸,只對著空氣道,“採訪啊,給你們做專訪。”
藍靜宸眼神望著不遠處的男人,眼梢卻在看上官水水,一手撐在沙發邊緣,一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上唇向裡用力,下唇向上吹氣,收了收下顎沉聲問道,“你該不是為了見我,故意的吧?”
哈~這個女人還真是自戀啊,上官水水有些惱火地正眼瞧她,她今日是知道有采訪,所以畫了一個很好看的妝容來的吧?容光煥發的樣子,脫掉外套後,上身只穿一件寶藍色襯衫,好在棚裡做了設施,還不大冷,可外面可還是十二月的天,上官水水不由地擔心她受涼,之前不是都感冒嗓子都啞了嗎?
“一會兒拍照的時候再脫外套吧,只穿那麼少不冷嗎?”上官水水緊緊握著手中的筆,真的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坐在這兒。
“那你給我穿上啊。”藍靜宸挑了挑眉,身子已經朝她的方向傾了過來。
上官水水嚇得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正不知所措間,言世明已經被化妝師拾掇完了,接下來該藍靜宸了,有些地方化妝師還得修一修,言世明坐了過來,上官水水又不得不應酬,“今天天真冷啊。”她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言世明脫掉外套,吃穿深藍色西服,解開了袖口上的紐扣,謙和道,“是啊,這種天你們這樣工作也挺辛苦吧。”倒是有一種謙謙君子的風範。
“呵,謀生嘛,都不容易。”上官水水心不在焉地和言世明閒聊著,言世明很禮貌,但偶爾看向藍靜宸的眼神裡全是寵溺,濃稠的愛意在那雙眼裡化都化不開,上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