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獄伸手拉住月月的臂彎,使勁一拽就把月月拖回了他的身邊。
“呃……我……”月月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理由。她太沖動了,竟然忽略了鐵焰在別人眼中是名男子的事實。
“出發!”赫連獄斷喝一聲,然後拖起月月的手臂,威風凜凜地穿過人馬,目不斜視地登上了馬車。
王爺乘車?沒看錯吧……疑惑歸疑惑,可沒人敢有異議,至少那自然的表情看不出半分心底的猜測。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男人的心要是深起來,連根汗毛都摸不到。
“到底哪個是傷藥?”赫連獄將掛在鐵焰馬鞍旁的藥包順手牽進了車廂,對著一堆的瓶瓶碗碗,只看得眉頭越聚越深。
“這個是。”月月用手背碰倒一隻白色瓶子,淡淡地說道。
“你知道?”赫連獄眯起眼睛,卻難以掩飾神情中的驚喜。
“不信算了!”月月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一旁。
“哼,試過才知道……”赫連獄話音剛落,隨手開啟瓶塞,捉起月月的一隻手腕,倒了些藥粉在她的掌心。
“嗷……”月月驚叫一聲,就要往回撤手臂。
“別動!”赫連獄手掌一緊,差點把月月的眼淚握下來。
“你出去,我要鐵焰幫我敷藥。”
“一個奴婢還敢挑人伺候,本王一會兒就去下令,以後鐵焰不許踏進這個車廂!”
“……”月月愣了愣,看著赫連獄無比堅定的眼神,她相信這個男人絕對是說話算話的,可是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
赫連獄趁月月愣神之際,飛快的幫她敷藥包紮,然後像欣賞戰利品一樣的瞧著他包紮的傑作,心裡美滋滋地。
“唉——”月月輕嘆一聲,收回雙臂,不忍再去看自己的雙手。勒得這麼緊,只怕過不了今晚這兩隻跟了自己十七年的手就要香消玉殞了。
“換你了!”赫連獄把藥瓶擺在月月身前,轉過身褪下長衫,露出後背一片猙獰的傷口。
“我的手動不了,你去找別人吧。”月月扭過頭,眼神卻偷偷地瞄向赫連獄的背後。
“如果他們知道本王受傷了,你猜你會怎樣?本王的五千輕騎軍絕對不是擺設。”赫連獄一本正經的模樣不像是簡單的威脅。
赫連瑾曾經特意擬旨給靖王身邊的死士,無論是誰,只要是對靖王的生命有威脅,都要不惜一切代價,想盡辦法除掉。如若月月不是穿著靖王的衣衫,銀火劈下的那一刀也不會手下留情。
涼風颼颼地從背後飈起,月月望著赫連獄深邃的眼,只感到一陣直透心靈的寒冷。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靖王,跟他的生命比起來自己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以前月月還單純的以為她的敵人只有一個,現在竟然發現赫連獄的身前還立了一面銅牆鐵壁,倘若她敢出手,結果只有一個,就算她死上一萬次,也許都傷不到赫連獄的半寸筋骨。
第一卷 有奴傾城 第二十六章 挑釁
赫連獄每天都會趁著隊伍小憩鑽進月月休息的車廂,兩個人也愈來愈有默契,連一句廢話都不會多說,默默地為對方換藥包紮。赫連獄的傷好得很快,幾天下來結痂的部分開始有脫落的跡象了。月月的手心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在赫連獄卑劣的包紮下好得很慢,只能形容為停止潰爛並有癒合的趨勢。
急行軍十天後,五千人的隊伍終於抵達了位於墨雲海最南邊的扎潭部落。
“靖王要來墨雲海事先怎麼沒有派人通知燁亥呢?”扎潭部落的首領克布燁亥看見赫連獄的隊伍踏進了自己管轄的草原,立馬收起滿面愁容,換了一張笑臉駕馬迎了上去。
月月微微挑起車簾,舉目望出,只見一個年紀三十多歲的彪悍男子騎著一匹同樣彪悍的駿馬停在了赫連獄的馬前。張揚的墨髮隨意的披在腦後,在他下馬的一瞬間,烈烈狂舞,透著整個人的瀟灑不羈。男子雖然膚色略顯黝黑,但是濃眉大眼,稜角分明,相貌堂堂,尤其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自然帶著一股凜凜的氣勢,而那氣勢分明就是沙場上磨練出來的軍人氣息!
“燁亥!好久不見了。”赫連獄似笑非笑,笑還不是好笑的隨意打了聲招呼。
“不久,彈指三年而已,只是靖王千歲相比三年前又威武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是燁亥卻一點兒進步都沒有,真是慚愧哪。”話雖卑微,可是燁亥臉上除了虛偽的微笑,看不出一點兒難堪。
“燁亥將軍何苦貶低自己呢,這偌大的墨雲海有一半都是你的天下,別人要想進入,只怕是不扒層皮下來都別想出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