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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不能。”紫衣利索的答道,然後突然意識到自己中了月月的全套,頓時咬住唇一個字都不肯再說了。

月月的唇角調皮的一翹,望著這個一起在風吹別調長大的女孩子,心裡不由得生出一分心疼。

“果然是巫堂主****出來的手下啊。我好懷念昨晚那個廢話連篇的小丫頭呀?姑娘的琴還在我這兒呢,我還要伺候姑娘呢……”

“請不要取笑屬下。”紫衣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冷冰冰的,硬邦邦的。

“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天黑之前我會設法脫身,明兒早四方樓見!”月月不是刻意為難她,只是想確認一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那個帶著滿腔仇恨入了四方樓,兩年之前又執意離開風吹別調投身殺手堂的那個倔丫頭。

玄衣女子朝著月月躬了一下身,然後迅速的躍出窗外,矯健的身影在晨霧中幾個跳躍就縮成了一個黑點,最後消失在視線裡。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如果沒有他,也許現在的我會比她還執拗吧。”月月心裡想著,唇角不經意地逸出一抹苦笑。

關好窗,回過身,月月臉上的笑容已經發生了變化,不再苦澀,而是惡作劇的狡黠。

“呦,還沒死呢?”拉開衣櫃,月月好整以暇地看著裡面的人。

“嗚嗚——”藥力還沒過,舞紅妝仍不能說話。當她看清來人是月月的時候,一張剛興奮起來的小臉頓時變成了霜打的茄子。

“我們來談個條件好不?”月月拖出舞紅妝,然後饒有興味地蹲在她身邊。

“嗚——”舞紅妝側躺在地上,無力地****了一聲。

“我很喜歡《傲紅塵》,你把它的譜子默給我,我就不殺你。”也虧得月月想到這麼個放人的理由,擺明了是在耍舞紅妝嘛。

不過這麼輕鬆就撿條命的條件,舞紅妝沒有理由不答應,立刻點頭如搗蒜。

“還有,這首曲子你以後不許再彈了,否則被我知道,還是會來殺掉你。”月月的腦袋瓜裡淨是歪點子。也難怪,慕容雲海寵她都在四方樓寵出名了。

她是女霸王嗎?為了一首曲子殺人,太恐怖了,舞紅妝連眨眼的功夫都沒猶豫到,又是一頓頭搗蒜。

“成交!”月月打了個響指,伸手為舞紅妝鬆了綁。

這樣連餓帶嚇的綁了一宿,舞紅妝整個人都虛脫了,趴在地上連撐起身體的力量都沒有。

“寫吧。”月月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她完全無視舞紅妝的虛弱,端了筆墨紙硯,鋪在舞紅妝的眼前,自己則翹著二郎腿做在她的頭頂,好整以暇地看著那單薄嬌柔的人兒。

誰叫形勢比人強哪,舞紅妝只能咬碎銀牙吞進肚子,掙扎著坐在地上,顫抖著手在白紙上一行字半行淚地默起譜子。

“字都花了,看不清,你再哭,我就讓你血書了。”月月小小地威脅道。

舞紅妝倒抽了一口冷氣,趕緊鎖住眼眶中的淚水,連眼皮都不敢多眨,她現在已經完全確認了,這個女子哪裡是女霸王那麼簡單,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妖女。

“謝了。”月月把舞紅妝寫好的譜子塞進懷裡,抱起已經裹了幾層棉布的天寶琵琶真的就推門告辭了。

隨著那噩夢般的嬌俏身影消失在門後,舞紅妝終於經受不住打擊,華麗麗地暈倒了。

天黑之前脫身?那是扯淡,她要好好的在京城轉一轉,看一看,直到宵禁再回去。月月抱著琴下了樓,神色淡定,步伐輕盈,整理大廳的小廝跟丫鬟們都認得她是舞紅妝的貼身婢女,自然沒有人無聊到要去盤問和阻攔。

“哐!”一聲震耳欲聾的摔門聲從後院傳來,那力度呼地傳到大廳把人心都震得抖了三抖。

大廳中忙而不亂的那些人只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就各自忙活手底下的活兒去了,沒有一個人出現什麼別樣的情緒。

八成是哪位姑娘惹惱了客人吧,月月滯了一下腳步,眼角不由自主地朝聲音的來處瞟了過去。

一個紫色的身影從後院衝了出來,走的太快,月月又不是正對面,一時間沒有瞧清樣貌,不過單是那一身錦繡的華服就已經昭示出他身份的尊貴,再加上那盛氣凌人的氣勢,此人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富賈;他滿頭烏髮束起一半,另一半瀟灑不羈的垂在背後,顯然是年輕人的打扮,這樣的年紀也不會位居朝中位居重臣吧。

“主人!”紫衣男子前腳剛踏出大廳,後院立刻又追出兩個身影。

月月帶著疑惑,側目觀望,這一望不要緊,一前一後追出來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