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漠彷彿在等待什麼,遲遲沒有下令攻城。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的從雲海間流逝,越是安靜就越是令人忐忑不安。
“呼——”疾風掠過,帶著一股淡淡的焦臭,好像是什麼在燃燒的味道。月月逆風望去,只見營地中間翻滾起濃濃黑煙,黑煙之中隱顯火光,火勢最旺之處正是趙大人所住的營帳。
“報——”一名侍衛呼喊著衝上城樓,單膝跪在赫連獄身前,稟報道:“啟稟王爺,營地遭人偷襲,李慕松被人救走現往城中逃去。銀火大人已經帶領一隊輕騎將人圍堵在了赤臻的府邸。”
“他們是想從密道潛逃,速傳本王命令,偷襲之人一個不留,必要時可是放毒煙全部滅口。”赫連獄的一雙寒眸好像沒有移動,但是那眼神卻沒有落在月月的身上,而是不知看向了何處。
“稟報王爺!”一名站在高臺上的哨兵突然大聲叫道:“鳳於漠的鐵騎已經又向前逼近了十步……”
話音未落,但聽整齊劃一的一聲巨響在眾人腳下突然炸開。在那堅實的石牆之後,五千黑甲將士終於將森冷的長槍,對準了烏圖木格的城樓。
“赫連獄!出城迎戰!”鳳於漠清越雪亮的聲音登時響起,在墨雲海草原的上空呼嘯迴盪,喝住剛起的狂風。帶起一片凌厲的氣息。
男子沒有動,依然側著身,就像忽然石化了一般,雙眼一瞬不瞬地盯向那個仍然扭著頭不住向遠處張望的嬌小背影。
黑色的是濃煙,紅色的是火焰,而那一抹雪白色則的是他此生最後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