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把她拉到吧檯,叫了一杯酒,捏開她的嘴巴硬灌了下去。
辛辣的液體進入喉嚨,嗆得蘇諾劇烈地咳嗽起來。
過了好半天,她才緩過一口氣來,神志也清醒了一些,瞅著莊明禹問道:“剛才你給我喝了什麼東西?”
“酒。”
“酒?果然是好東西。”蘇諾喃喃地,隨即向吧檯內的侍應生說道:“再來一杯!”
侍者把一杯酒推到蘇諾面前,她伸手接過,又是一飲而盡。
這酒顯然很烈,從喉嚨到胃裡,**辣、火燎燎,一霸道而囂張地透過。蘇諾再次被嗆得大聲咳嗽起來,鼻腔、嗓裡全是一股辣氣,燻得她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也許是有了一個合理而正當的宣洩口,眼淚伴著咳嗽聲狂洩而出,再也沒有辦法阻止。那張絕頂美麗的臉上,淚痕遍佈,卻一語不發,依然帶著一份倔強的堅持。
莊明禹看在眼裡,心中大痛。
從他認識蘇諾以來,那時還是醜女的她,曾經遭遇過幾多鄙夷,幾多挫折,幾多為難,可她從沒有氣餒過,反而遇強則強,直面挑戰,神采奕奕的樣幾乎讓所有人都忘了她也是一個柔弱而需要保護的女人。
可今天,他卻看到了她的另外一面。
她像一隻受傷的小獸,雖然已經身受重傷,可在人前卻依然驕傲地展露著微笑,只有到了無人之處,才肯卸下偽裝,默默流著眼淚,獨自舔著深可見骨的傷口為自己療傷……
莊明禹心痛不已,這一刻,他真想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把堅實的肩膀借給她依靠。
蘇諾的咳嗽聲漸漸停了,她抬起頭,衝著侍者一笑:“很好喝的酒,再來一杯。”
侍者被她帶淚的笑容晃得一愣,好半天才醒過神來,急忙調了一杯酒放在吧檯上。
蘇諾伸手欲拿,卻被莊明禹按住她的手:“丫頭,這酒不是這麼喝的。”
“那要怎麼喝?你們男人不都是這麼喝酒的麼?”蘇諾笑不可抑地睨著莊明禹,已經有了幾分薄醉。
臉邊掛淚,唇角帶笑,如水的眼眸中秋波流轉,又嬌又俏的模樣讓人心醉。
莊明禹心中一蕩,常年在女人堆中打轉的他,以為自己早就對美女有了免疫力,沒想到此刻的他就如初涉愛河的少年,一顆心怦怦地跳個不停。
他強斂心神,奪下蘇諾手中的杯,說道:“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我不想回去。”蘇諾的眼中有幾分迷離,“五年了,我都沒有出來過,今天,我要玩得痛快,一醉方休。”
莊明禹聽得心中一酸,不錯,五年來,蘇諾為了左傲天的一句“等我回來”,雪藏自己的絕色容顏,封閉自我,不肯接受任何人。今天,左傲天爽約不歸,雖然讓她傷心欲絕,可這個魔咒也該就此解開,蘇諾也應該重新擁有屬於自己的人生。
想到這兒,他毅然說道:“好,如果你還想玩,那我陪你。”
“好啊。”蘇諾斜睨著他,笑道“你是本城最著名的花花公,舞跳得一定出色,我邀你共進一舞,不知可否?”
說著,蘇諾微微彎腰,伸出一隻手做出邀舞的動作。
莊明禹被她逗得一笑:“榮幸之至。”
莊明禹拉住她的手,正要向舞池走去,蘇諾卻搖搖手:“等我一下。”
她迴轉身,取過吧檯上的那杯酒,一仰頭喝了進去,然後才迷迷糊糊地起身:“好啦,莊大導演,我們跳舞去吧。”
。。。
 ;。。。 ; ; 莊明禹和齊大偉的眼中一片黯然。
蘇諾的身前空無一人!左傲天,他,終是沒有回來!
兩個男人望著蘇諾,都是一動不動,誰也不忍心叫她睜開眼睛,把她從最後一刻的期盼中喚醒。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諾終於慢慢張開眼睛。當她看清面前並沒有那個朝思暮想的人時,清澈的眸立刻瀰漫起一層水霧。
“小諾!”
大偉輕輕的一喚擊碎了蘇諾最後的堅強,她驀地轉身,投進大偉的懷裡,大滴的淚珠沿著如玉的臉頰滾滾而下。
大偉將她擁在懷中,輕拍著她,卻是無言以慰。
莊明禹在旁邊看著,一聲嘆息,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這樣的無能為力。
蘇諾伏在大偉的肩頭,先是無聲地流淚,接著輕聲啜泣,到最後竟是失聲痛哭……
她的哭聲是如此的傷心,如此的悽楚,如此的無助,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