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昭看了他一眼,雲淡風輕地道:“那根本不重要。”
白玉堂不無奚落地道:“是你不敢問吧。”
展昭低頭一笑,道:“小鳳提前就說過,問了也不會告訴我。”
白玉堂:“……”很好,果然不愧是他家六妹,早就防微杜漸,從源頭上斷絕了一切可能。
展昭又補充道:“當年我若多問一句,小鳳都是不可能會嫁我的。”
白玉堂真的受教育了,不得不感嘆道:“展昭,你為了娶我家六妹到底都做了多少妥協啊?”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展昭微笑,“能娶到小鳳,做再多妥協都是值得的。”
白玉堂搖頭,“唉,展昭,說實話,我真得說一句‘你可真不容易啊’。”
展昭笑而不言,知道我不容易,你們這些大小舅子也沒見多心慈手軟。
果然,下一刻,白玉堂就道:“不過,想娶我家六妹,這點犧牲那是必須的。”
他就知道!
那中毒的男人在陸小鳳施完針之後,突然直挺挺坐起,然後“哇”地一聲吐了起來。
難聞的氣味頓時就在屋內充斥,有人急忙就去開窗掀簾。
陸小鳳看了看他吐出的穢物,眉頭微舒,點頭道:“性命已經無憂,接下來我再開方幫他祛除身上餘毒,調養些日子也就好了。”
展梅英仰頭問道:“娘,這樣就可以了?”
陸小鳳道:“這金針刺穴看似簡單,其實裡面門道很多,等你再大一點兒,娘再同你講。”
展梅英點頭,“嗯。”
那邊桌上已經有人擺好了文房四寶,陸小鳳走過去,執筆開方。
將紙上墨跡吹乾,陸小鳳交給一旁的展忠,“麻煩忠伯讓人去抓藥。”
“好的,夫人。”
陸小鳳從桌後出來,對展昭他們道:“我先帶梅英回內院了,有什麼事你們就看著辦吧。”
白玉堂好奇地道:“妹子,你都不好奇這人的身份嗎?”
陸小鳳眉一揚,道:“通常跟我沒關係的人和事,我都不太愛關心的。”
白玉堂當即道:“別啊,你還是得關心一下的。”
陸小鳳興味地道:“聽這意思,這人身上莫非有官非?”
白玉堂就笑,“我家妹子就是聰明。”
陸小鳳皺眉,道:“怎麼就不能讓人好好過個年呢?”
白玉堂摸摸鼻子,道:“你再想不到這人會跟裴家莊有關係吧。”
陸小鳳果然很是驚訝,“裴家莊?”丫的,他們家的事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白玉堂也忍不住嘆了口氣,“你當然猜得沒錯,慕老夫人對裴少莊主鍾情石玉奴的事非常不滿,一直阻撓他們在一起。”
陸小鳳只有搖頭,裴老夫人的門戶關念,比之她家太師爹實在是天壤之別啊。這位老夫人,真是不知道讓人怎麼評價了,她自己也不是出身什麼名門世家,卻反而要求兒媳一定要出身閥門大戶,這種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出身的人,她只想說——真作!
“那這人總不會是被裴慕文下的毒手吧。”
白玉堂一下就被自家六妹這話給逗笑了,“六妹,你在開什麼玩笑?你明知道這是裴老夫人下的手啊。”
陸小鳳一臉不以為然,“那也未見得啊。”
白玉堂徑自往下道:“裴老夫人派人去殺石玉奴,結果這人心軟,將人放了,所以老夫人讓他喝了毒酒。”
陸小鳳抿抿嘴,搖頭嘆氣,“愚忠啊。”
蔣平在一邊笑問:“那要是妹子遇到這種情況呢?”
“我?”陸小鳳笑,“裴慕文畢竟是裴家現在的當家家主,效忠他不就是效忠裴家莊嗎?這人真是腦筋不轉彎。”
歐陽春忍不住笑著點頭,“陸姑娘說得極是,看來腦筋還是得學會轉彎才是。”
“對嘛。”陸小鳳肯定地點頭,“愚忠過頭的人啊,那通常就不是忠了,反而會害人害己,這人雖沒過頭,但這種愚忠的勁頭兒還真是不值得提倡,不過,白玉堂,你從哪兒把人給救回來的?”裴家莊離這兒遠著呢吧。
白玉堂嘿嘿笑了兩聲,道:“他這不是喝了□□後又心有不甘,便逃了出來求救麼。”
對此,小鳳姑娘評價:“純粹是拿生命在開玩笑。”
眾人皆默。
白玉堂趕緊又道:“不過,他昏迷前對我說他是循著青龍珠的線索來的。”
小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