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幾日,京裡的聖旨到達官驛。
陸小鳳正裝接旨,將官授與金牌拿到了手中,順便也拿到了先前在京中時便讓人幫忙打造的那些手術刀具。
等小鳳姑娘將自己的官身一穿,往廳裡那麼一站。
你別說,還真是一個風度翩翩年輕英俊的一個新生代朝官。
看得白玉堂嘖嘖稱奇,“這簡直是雌雄是難辨啊。”
她女裝扮相秀美俏麗,男裝則清俊朗利,風情各異,卻一樣出眾。
小禾在一邊星星眼做花痴狀,“小姐,如果你是男的該多好啊。”
“好讓你以身相許嗎?”陸小鳳花花公子樣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問。
“對呀。”小禾用力點頭。
“本公子準了。”陸小鳳很大方地說。
白玉堂看她們一唱一和的笑得不行。
展昭只是淡淡地看著,沒什麼太大的表情。
“白玉堂,你不去打擂跑到驛站來做什麼?”陸小鳳終於想起來問在一邊笑得桃花燦爛的錦毛鼠這個問題了。
白玉堂一邊笑一邊道:“聽說姑娘的官告到了,在下來觀禮啊。”
陸小鳳掃他一眼,沒接話,心說:我要信你我就是白痴。
小禾星星眼看著自家小姐,歡快地道:“小姐,這以後你是不是就可以到處走也不用擔心了?”
陸小鳳道:“嗯,你就跟著我到處逛吧。”
“好啊,正好跟著小姐到處走一走,看一看。”
展昭這個時候才開口,道:“姑娘不打算先回京了?”
陸小鳳一本正經地道:“我義父幫我弄了這麼個身份,我若回京豈不白瞎了他一番心血,當然是要好好利用一下才行。現在我有官職在身,展大人總可以放心我到處走動了吧。”
展昭道:“花衝之事尚無結果。”
陸小鳳不以為然,“那花衝也非愚笨之輩,觀他下手物件均是閨中弱質,大戶人家雖有不少,卻無官府千金在內,我不但是當朝太師的義女,又有官在身,想來他是不會打我主意的。那樣豈非就是打朝廷的臉面,跟他自己過不去?”
白玉堂終於露出了一絲驚異之色,以前雖也風聞她的名聲,但是除了見識過她的伶牙利齒,其他的倒未真正領教過。現在他算是知道空穴來風,其必有因。
展昭有些無奈,“姑娘已經調過相關卷宗了?”
“調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既然身為女子,此等採花賊出現在我的附近,我必是要搞清楚究竟才是上上之策。”
“那姑娘有何看法?”
陸小鳳嘆了一聲,“此賊作惡無數,但壞在他一身武學不凡,尋常人拿他毫無辦法。且此賊擅毒藥暗器,輕功卓著,來無影去無蹤,頗是讓人頭痛。就是官府緝拿此人,尋常捕快也是束手無策,白給的主兒。非得如展大人和白大俠此等身手的人方可與之對敵,這卻又是可遇不可求之處,此賊必是會想方設法避開與他功力相勁的江湖人,這正是色狼不可怕,就怕色狼武功高。”
雖然討論的話題很嚴肅,可是被小鳳姑娘這麼一說,白玉堂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
展昭卻在等她的下文。
“不能力敵,就只好智取。”這就是她的結論。
“姑娘有辦法?”
陸小鳳抿抿唇,道:“方向我指給你們了,總不能飯做好了還餵給你們啊。你們這些大男人不就是這種時候用的嗎?我呢,總還是個名副其實的小女子,這種出頭露臉的機會肯定是讓給你們的啊。”
展昭:“……”
白玉堂:“……”
展昭突然一凜,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姑娘莫非要以自己為餌?”
白玉堂大驚。
陸小鳳笑道:“我有那麼偉大嗎?”
展昭神情卻絲毫不見放鬆,嚴肅地盯著她,道:“此事萬萬不可,姑娘若有閃失,展某百死難贖。”
白玉堂亦道:“此事不可。”
陸小鳳道:“你們會不會想太多?就算我想以自己為餌,你們怎麼就確定那花衝一定會尋上我?這機率並不高啊,如此機率渺茫的事,我何必浪費精神去做?”
展昭眉峰微擰,“陸姑娘,展某素知你足智多謀,你若真有心引那花衝上門,必是有辦法。但,此事非小,姑娘還是三思而後行,否則展某隻能隨護左右以測姑娘安危。”
白玉堂揚眉,有些不敢相信,“展昭,你是說她真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