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府因為丁氏雙俠的妹妹丁月華姑娘擺下比武招親擂而招來了眾多的江湖人士。
三山五嶽的人來得多,難免良萎不齊,魑魅魍魎什麼的不免也會混跡其間,這給當地官府增加了不小的負擔。
因私事來此的御貓展昭,因著四品帶刀侍衛的官銜,以及開封府行走的許可權,自然就會被官府授以重託。
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小鳳姑娘跟在一邊看到這樣的情況,只能對展小貓抱以同情之意。
難怪南俠的個人問題始終無法得到解決,這樣被公事所累,想解決也難嘍。況且,不記得哪本書上看過的,有人說過南俠可以負擔起天下人的託付,卻獨獨負擔不起一個女人的幸福。
喵了個咪的,一下就把展昭給釘到公而忘私、公而無私的高大偉岸的十字架上下不來了,這樣神壇上的人娶什麼老婆啊,繼續單著讓世人膜拜吧。
本來為了行走方便小鳳姑娘繼續男裝扮相即可,可是,展昭為了避嫌,找到她的當下就傳訊息回去,結果他們上路沒多久小禾就被快遞了過來。
然後,小鳳姑娘就只能又換回了大家閨秀的裝扮,真是無比苦逼。
展昭去丁家拜訪的時候,陸小鳳強烈要求同去。
展昭是不想她去的,可架不住身邊的某人言之鑿鑿地說“既然都對外說了她是跑來松江府看這個熱鬧的,她也不能白擔這個名聲,一定要去看”,結果就只能讓她一起去了。
展昭和陸小鳳到丁家拜訪的時候,適逢陷空島五鼠亦在,雙方便不期而遇了。
看到展照身邊一身大家閨秀打扮的小鳳姑娘時,白玉堂笑得無比意味深長地看了展昭一眼,然後說道:“陸姑娘別來無恙啊。”
陸小鳳亦對他輕淺一笑,道:“今日恰好遇到了五爺,有個問題小女也正好當面問個清楚明白。”
白玉堂搖著手裡的摺扇,道:“哦,何事?”
陸小鳳衝他勾勾手指,“你來,此事咱們到外面說。”
白玉堂來了興趣,一合扇子,“好啊。”
展昭不解地看陸小鳳。
陸小鳳卻看都沒看他,徑自轉身往外走。
小禾自然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家的小姐。
到了屋外廊下站定,陸小鳳這才回身正式向嘴上沒門,胡亂放話的白玉堂質問,“我有事不明,想向白五爺請教。”
“姑娘請說。”
“在外遊走之時,曾無意聽到有江湖人閒談,說及南俠展昭正在尋找他的未婚妻,而這未婚妻的名姓竟然是與我一樣的,這放話之人卻與白五爺是一樣的,不知五爺如何作答?”
白玉堂面不改色地搖扇,笑道:“五爺說得出,便不會不敢承認,此話是五爺講的。”
“白五爺這是毀我的清譽?還是不想展昭來參加丁姑娘的招親擂?我覺得以五爺的人品武功,如果上臺挑戰天下群雄的話,未必不能抱得美人歸,實不該搭上我的無辜名聲。”
白玉堂忍不住咳了一聲,“姑娘莫胡說,在下對月華姑娘乃是兄妹之情。”
“哼,那我怎麼就無辜在白五爺的話裡成了展昭的未婚妻了呢?便是胡說也是五爺先起的頭。”
“這怎麼能一樣?”
“怎麼就不一樣?五爺因為愛慕丁姑娘而不想展昭參加比武,豈不是自認武功不及展昭?”
白玉堂頓時就炸毛了,“五爺怎麼就比不上那隻貓了?”
“自古老鼠怕貓。”小鳳姑娘火上澆油。
“你別以為有那隻貓撐腰,五爺就不敢把你怎麼樣啊。”
“威脅人五爺確是比展昭擅長,可誰說我就會因此怕了你了?”
“……”
那兩人在屋外劍拔駑張,屋裡的人也是表情各異,他們俱是身負武藝之輩,那兩人的對話他們是一字不差全數聽進了耳。
眾人之中,就數陷空島其他四鼠最豐富。
展昭面上雖不顯山露水,心裡也是五味雜陳,她這是替他向丁家人申辯嗎?這份用心卻壓得他心頭悶悶的,原來他的話從未入她的心,她依舊認為他對這次比武抱有想法。
“五爺絕對沒有愛慕丁月華的心思。”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五爺如今是惱羞成怒了嗎?”
屋外的聲音,一暴怒,一悠然自在,形成鮮明的對比。
陷空島其餘四人均有扶額的衝動,五弟這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啊,什麼叫越描越黑,說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