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完全黑了下來。
可是,聶小紅依舊未醒。
王乾的耐性已經所剩無多。
“龐姑娘,這聶小紅實是干係重大,下官不能繼續等她自然醒了,得想法子讓她清醒過來,本官好問好。”
陸小鳳當即表示同意,“王統領的話有道理,可是,你要用什麼法子?”
白玉堂悄悄挑了下眉,陸小鳳會同意王乾的提議是他沒想到的。不過,似乎他也從來沒怎麼料準過她的反應。
“來人,去提桶井水來。”
大熱天潑一身沁涼的井水,這還真是消暑的良方!
三大桶井水潑下去,除了把聶小紅的弄得*,她沒有半點清醒的跡象。
王幹納悶極了,這聶小紅不是被點穴,身上也沒有外傷,怎麼就昏迷不醒了?
想到這裡,王幹忍不住伸手朝聶小紅探去。
“王統領,你想幹什麼?”小鳳姑娘對於那隻鹹豬手有意見。
“本官想看看她是不是受了什麼沉重的內傷。”
陸小鳳讓小禾拿了披風給聶小紅掩住身體,然後將她的一隻手遞給王幹。
王幹把過脈後,眉頭皺得更緊了,確有內傷,但應該不至於會沉重到讓人昏迷不醒的地步啊——匪夷所思!
“白玉堂,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王幹忍不住質問一旁淡定圍觀的錦毛鼠。
白玉堂哼了一聲,語帶嘲諷地道:“王大統領,我陷空島白五爺的名號不是憑空得來的,怎麼可能使什麼下作的手段。”
“那她怎麼會至今昏迷不醒?”
“五爺哪裡會知道,”白玉堂頓了一下,又道:“不過,五爺擒拿她時,她有吞一顆藥丸,想是怕熬刑不過說漏了訊息吧。”
王幹臉現怒容,“該死。”
畫影劍出鞘,“還請王統領慎言。”
“本官又不是說你,這女賊竟然心機如此之深。”
白玉堂眼角餘光掃了某人一眼,心想:想出這主意的是這位,可不是昏迷不醒的那位。
“白玉堂,虧你也是江湖中成名人物,竟然跟官府之人同流合汙,以如此卑鄙手段對付一個姑娘。”
白玉堂的臉一沉,揚聲道:“嶽天仇,你不知前因後果不要上來就紅口白牙的亂說。”
嶽天仇輕飄飄地落到眾人面前,雙手環胸,冷笑道:“嶽某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
王幹一看到嶽天仇便直截了當地問,“你來得正好,青龍珠呢?”
“師兄,為了一隻珠子,你就如此枉顧江湖道義嗎?”
白玉堂面露驚訝,“他是你師兄?”
嶽天仇道:“正是。”
王幹則道:“我沒有你這樣的師弟,入宮盜寶乃是大罪,你協助這盜寶女賊是為共犯,如果你能及時交出青龍珠,介時皇上面上做師兄的念及同門之誼或許會為你求求情。你如執迷不悟,就休怪做師兄的心狠。”
“我沒有拿青龍珠。”嶽天仇如是說。
“嶽天仇,你真的如此執迷不悟?”
嶽天仇道:“我說沒拿便是沒拿,我來只是想請師兄放了聶姑娘。”
“為了一個女人,嶽天仇,值得嗎?”
“值不值得我自己心裡知道就行,就不勞師兄費神了。”
趁著大家沒防備,嶽天仇就朝陸小鳳攻了過去。
白玉堂和龐府的護衛第一時間去救。
趁著混亂之際,嶽天仇便將昏迷不醒的聶小紅撈進了懷中。
“嶽天仇——”王幹大怒。
嶽天仇輕巧地躲過王乾的攻擊,順腳將一隻桌子朝他踢過去,趁著他躲閃之際,抱著聶小紅破窗而出。
“追。”
王幹及他的一幫手下直接追了上去。
“小姐,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了。”陸小鳳安撫地拍拍丫頭的肩。
白玉堂笑道:“你家小姐好著呢。”一切按計劃進行,不知道王幹如果知道真相會不會氣得吐血。
龐昱看看自家姐姐,又看看某隻白老鼠,總感覺哪裡不對。
“姑娘不跟上去看看嗎?”你設計了這一出大戲,自己不看未免可惜了。
陸小鳳微微一笑道:“看戲嘛,趕對場子就行了,不急。”
“姑娘就不怕錯過了?”白玉堂難掩戲謔地問。
不料,陸小鳳卻道:“錯過便錯過了,人生本來就是在無數個錯過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