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從邏輯上講就是錯的,我如果是展昭的未婚妻,由你護送只會更不方便。”小鳳姑娘完全的就事論事。
白玉堂沒給她說後半句的機會,截聲道:“站在朋友的立場,加上我們陷空島五鼠的江湖名聲,何來不方便之說?”
“姑娘若是擔心白兄弟一人相送有所不便,正好在下也有閒暇,便一同往常州走一趟也就是了。”北俠歐陽春適時開口。
陸小鳳突然有種掉坑裡的感覺,怎麼說到最後竟然把她原本只是可能的常州之行弄成了確定的行程?
小鳳姑娘杏眸一眯,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白玉堂投去極不友善的一瞥。
白玉堂皮糙肉厚全當沒收到她的眼刀,心說:沒道理白五爺次次都吃癟,你也該嚐嚐吃癟的滋味了。
且不說小鳳姑娘跟錦毛鼠之間的暗潮洶湧,那邊,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的展昭對北俠說道:“這樣太麻煩歐陽兄了。”
“不妨事,舉手之勞罷了。”歐陽春不在意的擺擺手。
喂,醬紫就太過分了啊!她好歹是當事人,怎麼這幾位大俠竟然就全然無視她的意見替她敲定了行程的安排?
小禾不失時機地及時補上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道:“這樣就最好不過了,奴婢替我家小姐謝謝兩位大俠。”
陸小鳳心裡掙扎了一會兒,到底沒有再提異議。她決定為了社會和諧,人類團結,她還是隨大流好了。左右她也沒什麼損失,加上有北俠和錦毛鼠一路保護,安全級別那絕對是槓槓的。
酒菜陸續上來,大家也就不再多說。
三個大人吃菜喝酒頻頻舉杯,小鳳姑娘在丫環的服侍下安靜用飯,並沒有強求小禾坐下同自己一道用餐。
小禾有屬於她自己的職業素養,偶爾礙於她的衣著打扮出於幫她掩飾身份目的時會根據當時情況配合她,但是其他時候陸小鳳是無法勉強她的。時代的侷限性造就了這樣的主僕尊卑關係,小鳳姑娘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說到喝酒,這次陸小鳳真的對展小貓的酒量驚訝了。
喵了個咪的,她粗粗數了下,沒多大功夫地下就滾了十幾只酒罈了,而且那三位大俠還在頻頻舉杯暢飲中……
看丫個個神智清明精神抖擻的樣兒小鳳姑娘就很崩潰,真後悔跟這仨兒一起吃這頓飯啊,看情況不等丫們喝夠她是沒辦法走了。
捶地中……
“小禾,你也吃一點兒吧。”
小禾接了小姐遞過來的吃食,到一邊去吃。
慢條斯理吃飽喝足的陸小鳳一手撐桌,一手托腮,左看看右看看,再看看對面,心想這哪是仨大俠啊,這根本就是三個酒鬼!
無所事事的小鳳姑娘拿起桌上的骨頭開始玩拼圖遊戲。
她玩得專心致志,甚至於沒注意那三個原本拼酒拼得如火如荼的人不知何時已經將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
吃完了東西重新走回自家小姐身邊服侍的小禾捂著臉一臉驚駭地看著那東西在自家小姐手下成形,臉兒都白成一張紙了。
那是一副骷髏,被一堆碎骨頭拼得惟妙惟肖,小巧又精緻。
小姐——你的愛好會不會也太詭異了一點兒啊?小禾在心裡尖叫。
白玉堂有些困難地嚥下喉間的酒。
北俠歐陽春眼中盡是驚異。
展昭卻是不由的想起當日她剖腹取出王相爺千金腹中胎兒的情形,她對人體的構造已經不是可以用熟悉來形容的了,那手起刀落間的熟稔與胸有與竹……
“小……小姐……”小禾終於抖抖索索地發出了音兒。
陸小鳳一愣,馬上就將骨頭推成一堆,扭頭抬眼陪笑道:“小禾。”
小禾鼓起了腮幫子。
“骨頭而已,一點兒都不可怕啊。”
小禾指著那堆骨頭道:“現在這樣是不可怕,可是小姐你讓它們變得很可怕。”
陸小鳳無辜地眨眼睛,扮可愛,“哪有,是小禾你看花眼了。”
小禾:小姐你真是睜眼說瞎話。
白玉堂:我做證。
歐陽春:這也太粉飾太平了。
展昭卻是很想笑,她跟小禾之間的相處模式很多時候都很有趣,與一般的主僕關係很不一樣。
“姑娘想是待著無聊了,是展某考慮不周。”
陸小鳳心說:哎喲,您可算是想到了。
小禾提議道:“展大人,不如這樣,我和小姐先回官驛,您和歐陽大俠、白大俠繼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