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氣質亦隨之改變的陸小鳳說不出話來。
陸小鳳到客廳的時候,裡面除了白玉堂還有兩人,一名老婦人,一名青年男子。
“白玉堂,你倒是會替我攬麻煩啊。”陸小鳳一語雙關。
白玉堂笑了笑,神色略正,指著那對母子對她介紹道:“這是與我家有生意往來的劉大娘母子。”
陸小鳳簡單見了一禮,道:“兩位好。”
“求大人為我兄長申冤啊……”那青年突然毫無徵兆地跪倒在地衝著陸小鳳砰砰磕頭。
小鳳姑娘嚇了一跳。
小禾馬上就拉著自家小姐往後退了幾步。
白玉堂趕緊上前扶起那青年,道:“劉兄,你別這樣,坐下說就好,你這樣會嚇到她的。”
“對,坐下慢慢說。”陸小鳳趕緊附和。
那劉姓青年這才坐了,慢慢說出事情始末。
陸小鳳認真聽著,然後默然。
這不是雙釘案的情節嗎?怎麼演到她這裡來了?而且劇情人物有不少出入……難道因為她這隻穿越而來的蝴蝶,引起了相應的蝴蝶效應?
歷史修正的正能量呢?
“仵作多次驗屍毫無收穫,可我兄長確是死得不明不白,如今家財亦被那惡婦侵佔……”青年仍在繼續陳述。
陸小鳳“刷”的一聲開啟了手中摺扇,抬手製止了他繼續往下說,道:“讓仵作削去令兄頭頂之發,自頭部查驗,該有七寸鋼釘入竅。罪犯必是先以迷藥令受害人昏迷,爾後執錘將鋼釘自頭頂釘入致人死命。”
此言一出,廳內眾人俱皆駭然。
陸小鳳徑自對白玉堂道:“如何驗法我已告知,需要我再隨行親自走一趟嗎?”
白玉堂收起驚訝,抱拳道:“不敢再勞煩姑娘,剩下的白某等自行處理就好。”
“那我勸你儘早動身返回,以防賊人銷燬證據。”還是要以防萬一。
“白某先行傳書過去,料來不至節外生枝。”
“那就最好。”
“事情緊急,我們便先告辭了。”
“一路小心。”
白玉堂往外走了兩步,忽又回頭道:“姑娘幾時回京?”
陸小鳳搖著扇子笑了,打趣道:“莫非白五爺有意做保鏢再送我一趟?”
“白某義不容辭。”
“得了吧,我可用不起你白五爺。況且,我會先往揚州,回京之事尚在未定之程。”
“白某先告辭了。”
陸小鳳抱拳回禮。
看著他們一行人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小禾忍不住走上前幾步,道:“小姐,白大俠是什麼意思?”
“想報恩唄,俗話說得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此案了了,他就欠我一個人情,讓錦毛鼠揹負別人的恩情不還,他簡直是要渾身長刺兒的。”
“那小姐怎麼不答應?”
“我的人情有那麼容易還嗎?更何況——”丫還有前債未清,不急!
小禾真想說自家小姐的眼神不兇狠,可是那太昩良心了。
白大俠到底是哪裡又惹到小姐了?
莫非?難道?
小禾突然嚇出了一身冷汗。
“小禾,你怎麼了?這種天還打冷顫?”陸小鳳表示困惑,難道是熱感冒?
“小姐——”小禾一下跪倒在地,“奴婢錯了,請小姐責罰。”小姐這麼聰明的人,就算在某些方面反應比較遲鈍,但是她仔細推敲過後一定能得出真相的。
小姐可以不點明,可她卻不能不認錯。
欺主乃是大罪!
陸小鳳搖扇子的動作一頓,爾後笑了起來,搖頭道:“起來吧,為私情犯錯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反正我也沒什麼損失,不必非要責罰於你。”
小禾有些茫然地抬頭看她,為私情犯錯?沒損失?
小姐是不是想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起來吧,有些話咱們主僕兩個關起門來處理就行了,不必非得在大庭廣眾之下弄得盡人皆知。”
小禾便從地上起身,默默地跟在小姐身後回了住的地方。
一回到臨水軒,小禾又自動自發地跪到了地上。
陸小鳳坐到椅中看著她,輕輕嘆了口氣,道:“我呢,知道你崇拜展昭,自然就會對他生活長大的地方有所好奇,再加上錦毛鼠不遺餘力的誤導展家人,你頂多在其中起到了順手推舟預設的幫兇作用。論錯,你只能算是從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