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小侯爺到底也沒能成功留在小店,因為他三姐不肯收留他。
陸小鳳和小禾用過晚飯,小禾服侍小姐沐浴,換了寬鬆輕便的家居服,點了火燭,便拿了針錢坐在一邊陪著小姐練字。
只要條件允許,練字是小姐每日必做的功課,小禾已經習慣。跟著小姐,小禾自己甚至都認了不少的字。
練字是陸小鳳上一世祖父幫她養成的習慣,來到這裡後,她也沒有更改。
練字練的不僅是字,還有人的心境,腕力、筆力以及眼力。
“小禾,出來,給五爺與你展大人整點下酒菜來。”
院中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小禾驚愕地抬頭,先朝小姐看了一眼,又朝外看去。
陸小鳳手裡的筆微頓,爾後繼續書寫,頭也不抬地道:“去看看,不過分就照他的話做。”
小禾懂了,過分了,就可以當白五爺不存在。
院中,一紅一白兩條身影,就坐在圓石桌旁,上面已經放了兩壇酒,瞧樣子是真打算不醉不歸了。
只是,這地方選的——
小禾忍不住對白玉堂道:“白大俠,您怎麼叫展大人到這裡來喝酒啊?”
白玉堂理直氣壯地道:“你家小姐是五爺的結拜妹子,五爺來汴京不到這裡打擾難不成還住他開封府麼?”
屋裡傳出陸小鳳的聲音,“白小五你家財萬貫,連客棧的錢都掏不起了嗎?可別貽笑大方了啊。”
白玉堂衝小禾擺去,“別站著了,快去整點下酒菜來。”
小禾搖頭笑笑,福個禮去廚下整小菜去了。
展昭往那亮著燈光的屋子看了一眼。
白玉堂往他跟前湊了湊壓低聲音,道:“叫她一起如何?”
“她不喝酒。”你這簡直是找著讓她拍你。
陸小鳳練完三章大字,以絲絹束攏了長髮便從屋內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小禾也已經給貓鼠上了幾樣小菜,他們正談笑飲酒,很有幾分豪情。
見到陸小鳳盈盈從屋內走出,兩個人都停下了飲酒的動作。
“六妹,捨得出來了?”這是白玉堂的戲謔問話。
“陸姑娘,打擾了。”這是展昭略帶歉意的說詞。
陸小鳳大大方方地在石桌邊坐下。
小禾機靈地給小姐斟上茶。
“來者是客,我就以茶代酒,略盡地主之誼,兩位請。”
“請。”
喝過茶,陸小鳳便要回屋。
白玉堂出聲叫住她,“明日我便會先行趕往中牟縣。”
陸小鳳微微側首,道:“不日便是我義母生辰,我過後會趕過去。”
貓鼠對視一眼,最後由展昭開口道:“展某和包大人隨後亦會過去,若是時間合適姑娘便與我們一道吧。”
“好。”
“小禾,隨我進屋吧,他們只怕一時半會散不了,你也別站在這裡陪著了。”
“對對,你們回去,我們隨意。”白玉堂一點兒不把自己當外人。
展昭則問道:“可會吵到姑娘?”
陸小鳳回頭看著他笑了,“不妨事,有你們兩個在,歹人是妥妥地不會來的,犧牲些許的清靜,安全倒是全無可慮。”
展昭也不由笑了。
白玉堂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情形略詭異,乍看郎有情妾有意,細看明月照溝渠,再一看無邊曖昧心頭起。
無法解釋的一團迷霧!
有這天下聞名的一貓一鼠在外坐鎮,小鳳姑娘睡得甚是安穩。
一早起來,小禾只看到院中殘羹剩酒,搖著頭收拾乾淨了,這才又打了水去服侍小姐起身。
陸小鳳已經自己穿妥了衣裙,由著小禾幫她束髮插花戴簪,系掛衣飾佩件。
“小姐真好看。”小禾看著穿戴一新的小姐,由衷地說了一句。
陸小鳳敲了她腦門一記響崩,笑道:“你這樣我真的會驕傲的哦。”
小禾揉著腦門亦笑,“驕傲便驕傲了,小姐本來就有驕傲的資本。”
“好了,去拿早飯來,咱們吃飽了好乾活。”
“幹活?”小禾不解。
陸小鳳很不淑女的雙手往腰間一插,道:“娘要過生日,我總不能什麼禮物都不進獻吧?”
“那天小姐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地陪著夫人,夫人就比收到什麼禮物都開心。”
“總之不能空手。”
“小姐打算送